br>    “狄叔,你好像误会了。

    “我不是说我们冲不出这虫潮,而是族内想让我死的人是我那位父亲。”

    “.”

    狄桐肥硕的身形猛的一滞,脸上的富态不自觉的抖了抖,狭小眼眸中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力悲哀。

    见到这一幕,牧兴义笑容依旧,伸手拍了拍这大叔微颤的后背:

    “有这最后的时间,不如狄叔你陪吾闲聊一会吧”

    “.”狄桐。

    伴随着车外的喊杀,车内二人重新落座。

    狄桐手中的宽刃曳出一阵刀光直接插入了车撵底盘,其上沾染碧绿色的鲜血瞬时污染了那名贵的车毯。

    不过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牧兴义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皱,抚着长袖为狄桐斟上一杯香茗,淡声说道:

    “周兄弟送吾的这香茶的味道很不错,灵炁充裕,涩而不苦,甘而不腻,想来应该是某种贡茶。”

    狄桐盯着杯盏中淡绿色的茶水,声音略显沙哑:

    “少主,你既然知晓家主他想要杀您,为何那日出城要拒绝那周公子的好意?若是有他们护佑”

    “狄叔。”

    牧兴义微笑着摇了摇头:“周兄弟他身份不凡,来此西漠必然也是有要事在身,萍水相逢,叨扰太久,多少有些不美。”

    说着,牧兴义顿了一下,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而且,就算吾承了这个情,周兄弟能庇佑吾一时,难道还能庇佑吾一世?”

    攥着自己的衣袍,狄桐一字一顿:

    “至少您可以逃走”

    “吾那位父亲可不蠢。”

    牧兴义给自己倒上一杯,微笑着道:“此行他对我动杀心,想来已然蓄谋已久。”

    “砰!”

    狄桐忽地一拳砸在了桌案之上,杯盏中的茶水溅洒,咬着牙:

    “可您不争不抢,为何家主他一定要少主您的性命?”

    狄桐用锦帕擦去茶案的水渍,笑着说道:

    “这茶可很贵,不要浪费。”

    说着,牧兴义目光清幽的望向了漠南都辖府的方向:

    “父亲想要杀我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我只要存在于世,对于他而言便是难以洗刷的耻辱。”

    “.”狄桐眼眸略微睁大。

    牧兴义微微一笑,重新给狄桐添满,语气幽幽:

    “但若想杀我,明明只需要一句话我便会自裁,为何要牵连这么多无辜的生灵?

    说罢,他轻轻摇了摇头:

    “太大费周章了.”

    “.”

    狄桐看着眼前少主,拿起眼前杯盏将其中香茗愤愤的一饮而尽,张了张嘴正欲说话之际.

    “噌——”

    时间仿佛静止,

    伴随着漫天的木屑,一只尖锐的爪器破开了车撵的阵纹,刺穿了玄龟木的防护,又毫无征兆的挑断了狄桐那肥硕的脑袋!

    “噗嗤——”

    跪坐面前的无头尸身如同一座水瀑,自脖颈处喷涌而出的鲜血瞬时溅了牧兴义一身。

    斑斑点点,别样嫣红。

    看着眼前骤然发生变故,牧兴义的眼神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瞥了一眼手中那浸染了狄叔鲜血的香茗,抬杯轻抿一口。

    感受着味蕾间那鲜血的甘甜,牧兴义忽然发觉自己的身体莫名有些兴奋

    下一瞬,

    “轰隆——”

    庞大的节肢甲虫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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