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不再托大,以叠纹秘术开启堪称绝对防御的虚闪,同时手掌横拉,那扑空的万千血色丝线立刻朝着许长歌疾驰的身形追去。
而在这个过程中,
已然遍布了整座剑场血域之中不断生成着新的血丝。
许长歌每踏一步。
他踩过的地面,他行进的前方便会生成十数道新的血色丝线缠向他的躯体。
许元站在原地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脖颈,笑道:
“你方才应该直接砍头,或者丹田。”
若是许长歌方才那一记斩击斩向的是这两处要害,许元他的这血域术法会直接失控崩解。
换而言之,
这兄长还在留手。
想到这,
许元眯着眼眸看着那狼狈疾驰的逼王,抬起的手掌猛地攥紧:
“许长歌,你杀不死我,再留手,你真的会被我揍得很惨。”
许长歌没有回话,但却顿住了骤然顿住了脚步。
因为他已经退无可退。
在许元说话的空隙中,成百上千道的血色丝线已然将他的一切路径封死。
雨幕瓢泼,清冷的视线快速扫过四周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术法丝线,许长歌手中的玉剑,轻柔的发出一阵嗡鸣。
“轰隆——”
一声雷鸣炸响自天际,耀起白光将剑场的一切照的透亮。
迎着无数涌动的血色丝线,
许长歌平静瞥了不远处的弟弟一眼,吐出两个字:
“看好。”
话落,
一颗从天坠落的晶莹水珠被寒芒斩为两瓣,
抽剑断丝。
一圈圈涟漪,一道道寒芒,青衫飞舞。
在那没有任何闪转腾挪的空间之中,许长歌以最细微的动作,最小的幅度,在空气中画出了一片片似画剑舞,其脚下方正的墨砖之上出现一道道崭新的剑痕。
如同狂蟒之灾的血色丝线被他纯粹的剑技斩成血气消散。
许元轻轻摇了摇头。
说实话,
许长歌的这一手让他有些意外,但尚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如果没有这等技法,许长歌也不配被他称为逼王。
念头闪过,
许元离地而起,随意的朝着下方挥了挥手。
一枚丈许的血晶凝结砸落,瞬间抵临了那剑舞的中心。
“宕————”
金铁交织之声响彻剑阁上空。
许长歌手持玉剑硬接了这一记术法。
血色晶体锐利的尖端在其平举的剑身之上划过阵阵花火,强大劲力将许长歌倒推出去数丈方才止住。
许长歌隔着半透明的血晶注视着上空的许元,玉剑略微偏转,晶体上的力道瞬时被卸,刺入了其脚边的墨砖。
但也就在这个空隙,
遍布在整座剑场的血色丝线已然犹如跗骨之蛆般再度卷来,
而同时,
许元的身后已然凝结出了上百枚无血色长晶,随着他手指如瀑坠向那地面的青衣.
“长歌若不想办法对长天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凤九轩轻描淡写的诉说着自己的判断。
许殷鹤瞥着身侧的白衣,声音不疾不徐:
“作为当今第一的剑修,你认为长歌不善持久战?”
凤九轩盯着大外甥的手中泼洒的剑技,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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