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头,上了炕桌,兄妹两直接来了个大扫荡。

    吃完饭后,何雨水帮着哥哥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雨水,你觉得后院聋老太太怎么样?”

    何雨水微微一愣,不知道哥哥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开口说道:

    “挺好一老太太,虽然总想着让你给他当个耷拉孙,但也是打心底里疼你。”

    “她说让我有时间带着你去保城看看老头子,你觉得怎么样?”

    何雨柱收拾完炕桌上的碗筷,拿了块抹布把炕桌抹干净立在门后。

    何雨水洗碗的手一顿,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黯淡:

    “好好的提他做什么?”

    何雨柱走到灶台,帮着妹妹把碗筷盘子都刷干净,归拢好,兄妹重新坐上炕,他才缓缓开口:

    “雨水,你虽然上高二,但也是个大姑娘,今儿咱们兄妹两个关上门说几句话。”

    何雨柱一本正经的态度让何雨水有点儿意外,不过一想到这些日子哥哥终于开窍,也收起脸上的笑容,等着下文。

    “咱爷、咱爸包括我,都是做谭家菜的,这你知道吧?”

    何雨水点点头,这她当然知道,她小时候也跟着父亲学了不少手艺。

    “你知道谭家菜是什么菜吗?”

    何雨柱正色问了一句。

    何雨水小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谭家菜,是官府菜,寻常老百姓根本吃不起这菜,甚至没点儿家底的学徒,连个练手的菜都凑不齐。

    你能明白不?”

    何雨柱这话一出,何雨水瞬间就变了脸色。

    他们现在的成分是中农,如果爷爷和父亲都是给当官的做谭家菜的,那他们的成分至少也应该是个富农。

    别看一个是中农,一个是富农,只有一字之差,但那社会地位可是天差地别的。

    “可是……”

    何雨水皱着眉头,她想说可是他们兄妹现在是中农啊。

    “我猜,这才是老头子丢下我们跟着白寡妇跑路的原因,而且当初是一大爷去送的他。

    一大爷,或者聋老太太肯定都知道点儿什么。”

    何雨柱现在也只是个大概的猜测:

    “而且,这么多年来,我觉得一大爷在这里边肯定扮演了什么不光彩的角色。”

    何雨水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一下,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何雨柱这么一说,她也记起来,当初父亲教她和哥哥做菜的时候,出入的都是些富贵人家。

    “这,这……他不是……他是……”

    何雨水语无伦次,泣不成声,感觉这么多年受的委屈如同被困在大坝洪水,突然就决堤了。

    “雨水,这事儿你心里清楚就行了,以后在院子里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

    等有机会我带着你去保城看看老头子。”

    何雨柱拍拍雨水的肩膀,又给她擦了好一会儿眼泪才安抚好,何雨水正准备起身回自己屋,却听门外响起敲门声:

    “柱子,在家吗,是我,秦姐。”

    何雨水看着哥哥那突然皱起来的眉头,不由“噗嗤”一笑,无声的问了一句: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她的吗?”

    何雨柱直接一个脑瓜崩伺候,下了炕开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