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跑不掉的。岳大牛放开嚼口,挥起铁掌,竟一把握住砍下来的刀刃,用力一扭,那刀口便卷了刃,惊得那猖狂的家丁面无人色,匆忙后退。
然而两根白蜡子长枪一齐戳来。这次却不是那不会修炼的家丁,而是家丁中的高手:五品炼腑境的陈有力和陈有权。他们身强力壮,枪风凌厉,就连岳大牛也是不敢大意的。
“来得好!奔牛拳——泥牛入海!”岳大牛一双后腿在官道上重重一踏,便真如泥牛入海一般,猛地冲进了家丁群里:站在骡车旁地方太小,施展不开,得换个地方再打!
“这招式名起得真怪!”车厢里,卢小玥轻轻娇笑着,又低声问道:“弃哥哥,怎么办?”
张弃紧皱着眉,见岳大牛已和家丁们战作一团,那岳大牛虽然凶悍无匹,但家丁们毕竟人多势众,他也不可能一下子脱身过来。而家丁们的注意力,又全都被岳大牛吸引了。于是张凌弃轻轻一拉缰绳,那铁脚青骡会意,便缓缓踏开四蹄,往官道上慢慢走去。
然而刚走两步,又不由住了脚:只听岳大牛一声唿哨,山毛榉林里突然冲出来几个壮汉,打扮各异,却都用红巾包着头,大声呼喝着,齐齐朝骡车涌来。
张弃吓了一跳,又听那岳大牛高叫道:“那车子跑不掉的。何方,铁软软,快来帮忙!”
何方是个三十来岁、面白无须的青年,提着柄鬼头刀,大声答应着,当先杀入家丁群里;铁软软却是个高大粗豪的汉子,用柳叶刀剃着胡须,叫道:“哎哟,二当家,咱家的胡子还没剃完呢,且稍待一二!”那模样,直看得张弃胃里一酸,差点吐了出来。
但这群人转眼又冲进家丁群里,岳大牛有了帮手,顿时大发神威,拳打脚踢,把几个家丁踢翻出去,正要解困而出,眼前却出现了一只灰白的手掌,差点印到了他胸口上!
岳大牛退了一步,厉喝道:“风絮掌,你是陈家庄的陈勿离?”
那中年庄主面带微笑:“正是老夫!”身形一飘,便如棉絮般飘过来,一掌拍向他左肩。
“区区五品炼腑境也敢猖狂?接老子一拳——兀那小子,别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