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住军营,吃糠咽菜也行啊。
想到这儿,张弃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声,也没有兴致与这群贵族子弟周旋,甚至都不想继续参加宴会,于是端着酒杯,微不可察地侧了侧身子,便要从那红袍少年身边擦过去。
“想走?你小子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厉害不起来了?”夏侯子贤虽然草包,察言观色的水平却是不错,一下子看出了张弃的想法,冷冷笑道:“要走,也可以,从你家夏侯爷爷、司徒伯伯的胯下钻过去,本少保证,可以留你一条生路!”
“哟,舅舅这个主意不错!”那红袍少年大笑道:“钻裤裆,真是够新鲜,有创意!”
张弃一下子收紧了五指,两道凌厉至极的目光望向夏侯子贤。
夏侯子贤退了一步,吞吞口水,又似乎自己给自己打了气,猛往前踏一步,冷笑道:“哟嗬,还这么硬气呢?告诉你,司徒公子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今天在这帐里,你就算是条龙,也得给司徒公子跪着!小飒啊,这家伙敢不尊重你,你说,打不打?”
原来那红袍少年叫司徒飒。他冷笑一声,高举手中酒杯,就要扔下来。
他身后则有两个老者,一左一右站出来,都是神婴境中期强者,两道凌厉的气机,一下子把张弃锁得死死的:这哪里是借机挑事,直接就是想一举把张弃给除掉啊!
张弃心念电转:这两个老家伙敢在宴会上动手?这事上官宏义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从黑李村上官宏义救下他和悠悠开始,这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图穷匕首现了吗?
他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双眼已瞄上了大帐正中间那张长条桌,那桌子上点着两根蜡烛。
要是那两个老者真的动手,他第一选择就是用火遁术。当然这样肯定会大闹宴会,但他已经顾不得了,等会儿不管是死是活,他都不会让这些人好过的,先放起一把火来再说。
便在这时,却听一个声音问道:“这是在做什么呢?做游戏么?”
人群外挤进来两个人,正是镇魔兵的两位首领,倪康和上官辰。
此时他们都穿了宽松的便袍,手里端着酒杯,一挤进人群,便挤到张弃身边,一左一右,像是在保护他,却又有点像是监视。倪康举起杯子,与张弃手中杯碰了一下,笑道:“原来张公子和司徒公子也是认得的?不知道几位在聊什么,能不能让我们两个大老粗也听一下?”
张弃有点摸不准这两个人的意图,说是来保护他的吧,这两人一来就把他所有离开的道路全给封死了,只要动手,就会让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说是害他的吧,他们又截断了那两个老者锁定张弃的气机,而且还把两个老者与他隔开,怎么也不像要捉住他的模样。
既来之则安之。张弃也举起酒杯,笑道:“没说什么,正打算过去见见将军!”
倪康哈哈一笑,拍着张弃肩膀就要带他走,却听司徒飒阴恻恻地道:“怎么,镇魔卫区区两个都尉,居然也敢这么高傲,不把本公子放在眼里么?”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倪康吞吞口水,艰难地笑道:“公子您说笑了,我们有几个胆子……”
“这家伙得罪了本公子,你看是本公子叫人动手,还是由你们把他拿下?”
司徒飒冷笑一声,一手指着张弃,沉声喝道:“镇魔卫,不会拿不下他吧?”
倪康和上官辰的脸色,一下子都变得无比难看。
张弃嘴角轻轻一动,他知道自己必须说话了,而且他也不愿依赖镇魔卫,虽然他始终还是愿意相信,上官宏义是个好人。他拍开倪康还搭在他肩上的手掌,便要说什么。
却正在这时,上官宏义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贤侄这是怎么了,参加叔叔的宴会,怎么会不高兴了呢?哎呀都是叔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