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钟就要被勒死了。

    “我不信我不信,你就是贼子,你是骗人的贼子,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死!”

    “别,不要这样两败俱伤嘛,我不是贼子,你被吸进来,真不是我干的……你先放了我,先放了我,万事好商量,好商量嘛……”

    “我商量你个蛋……”小蛇勃然大怒:“我活不了了,脱离了妖丹,我本就没法活下去;这儿的火就是我的克星,我要放了你,几秒钟就会被烧得一干二净,连灰也留不下来……不,趁着在你身边,我还能多呆一点时间,我一定要勒死你,我一定要和你同归于尽……”

    娘亲啊,这家伙软硬不吃,简直不是一条小蛇,而是一头犟牛!

    张弃有些绝望了,这可怎么办呐,难道真要让他如此奇怪地被一条蛇的灵魂勒死吗?

    便在此时,只听“嗖”地一声,有什么东西冲了进来。张弃恍惚只看到亮光一闪,便听那小蛇绝望地嘶吼道:“不,不,不能这样,我要勒死他,你不能这样,我要勒死他……”

    接着,小蛇再一次在他眼前出现,然后离他越来越远,直至落入了深深的火海深处……

    然后就再也没有小蛇的消息了。终其张弃漫长的一生,他以后也再没见过这条小蛇。

    他呼呼地喘着气,正感到一阵阵后怕,却蓦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离开了那个神秘空间。

    难道,这只是他不小心睡着了,然后做的一个噩梦?

    但他似乎哪儿不对劲,在全身上下检查一番,立时脸色一变:那块宗门令牌,不见了!

    “哎哟这可不行,这是小玥儿送给我的纪念品啊,得找到,得找到。万一能从圣之血祭里回来,去参加她的成年礼的时候,没有这块令牌,我可怎么上少阳宗啊?”

    他一骨碌爬起身,在帐篷里细细地找了起来。他不敢开灯,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便只有伏在地上,翻起毡毯的每一个角落,就连地上的小草,也一株一株地翻开,直找了四个多时辰,从刚刚入夜找到天色微微发亮,找得他两眼发昏,却也没有找到那块令牌。

    “这可怎么办呐……小玥儿,我对不起你,我把你的宗门令牌,搞丢了……”

    他本来打算多伤心一会儿的,可是没想到年纪小,扛不住困,吃过早饭坐上车没多久,便抵不住汹涌而来的睡意,书也不看了,也不伤心了,倚着车壁便打起了瞌睡。

    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个神奕卫就坐在张弃身后不远处,看着昏昏欲睡的张弃,窃窃私语。

    “你说,王康,这小子身上,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那些黑衣人所说的‘宝物’啊?”

    “刚才不是趁着休息的时候,把他带到大石头后面,上上下下全找过了吗,没有啊。”

    “可是那些黑衣人明显是冲着他来的,而且他们可说了,真是有宝物!”

    “我们调查过了,这小孩是从一个农庄里来的,他的家世,也不像有宝物的样子,我猜还是那些黑衣人弄错了,或者他们根本是冲着咱们来的,只是把这小家伙当借口而已。”

    “唉,要真是这样,反而可惜了。要是他真有宝物,不就是我们的了么?”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家伙也真是有趣,睡得那叫一个沉啊,被咱们这么搬来搬去,居然都没醒。老子要是把他丢进火里,恐怕他都不一定会醒吧!”

    “啪啪!”两声脆响,褚云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两人身后,各自给了他们一个大比兜:“我真是服了你们两个老六,堂堂神奕卫,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吗?还要不要脸了?”

    两人落荒而逃。

    褚云山抱着双臂坐在张弃身后,嘀咕道:“这小子身上,到底有没有宝物呢?”

    这个问题,也许不止他一个人在想。不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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