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任由她要打要杀就是了。
就在同一刻,远在炎洲西北部的一个少女,忽然没来由地脸上发烫。
石道里,樊娟并没有理会张弃,他便当她是默认,他可以叫她“樊娟”了,便又陪着笑,问道:“这条石道是通往哪儿去的啊?路上有没有危险,要不我走前面,你指路,好不好?”
他不止是认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必须得抱紧圣女殿下的大腿;而且他还觉得,从梦境里那一刻起,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所以理应由他走在前面,面对那未知的危险。
但樊娟却猛地一回身,一拳便轰向他面门。
张弃连忙一个后仰躲了过去,正要说话,樊娟却已紧走两步,离他已有丈许来远了。
张弃还要再说什么,樊娟又是猛一回头,目光如冷电一般,于是张弃只得讪讪闭了嘴。
唉,遇人不淑,凶巴巴的,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当他们走完这条石道的时候,樊娟不知何时,又一次戴上了她的面纱。
石道的尽头是一口枯井,没有水。两人从枯井里出去,面前便是一片小小的平地。平地的一头是一个紧闭的洞口,平地上或站或坐,有好几十个人等在这儿。
离洞口最近的地方,五块石头上,坐着五个人,正是黎啸、苗忍、巫小和等五个领头者。
他们神情平和,谈笑风生,而他们周围的其他族人,则是十个里面有九个带伤,还有一些昏迷不醒。就连黎啸的亲妹妹黎云仙,也紧闭着双眼倚在一块石头上,两个少女在扶着她。
樊娟大步穿过平地,朝那五块石头走去,张弃亦步亦趋,紧跟在她身后。
但洞口只有五块石头,都坐了人,却没有第六块石头来给他们坐。
樊娟便走到五块石头跟前,冷冷地望着五个领头者,一言不发。
黎啸和苗忍说着话,不时笑上两声;巫小和低头擦着一根血红的短棒,却没说话;血侗族的童震往摆瑶族的尧天伤望了一眼,嘿嘿干笑。尧天伤一个个望过去,脸色阴沉至极。
但大伙的意思都很明白,当樊娟要求一个座位的时候,最先被淘汰的摆瑶族,没资格坐在这儿。所以尧天伤要么拒绝樊娟的要求,要么向另外四人发起挑战,谁赢了谁能坐。
他既不敢拒绝,也不敢挑战,于是只得悻悻然站起来,脸色阴沉地走到一旁。
但樊娟却并没有坐下,嘴角一呶,张弃心领神会,一边想着“这婆娘心里还是想着我的”,一边施施然在那空出来的石凳了坐下。于是樊娟走了一步,又走到童震跟前。
童震脸色一变,低声道:“圣女殿下,过分了啊!”
樊娟没有说话,张弃嘿嘿笑道:“摆瑶族是被我俩淘汰的,你们是被土苗族淘汰的,都是一起被淘汰,有什么过分不过分的?哦,对了,还有一个生巫族,你可以和她商量一下,看谁站起来比较好?要不,你们石头剪刀布也行,咱们这么多人,可以给你们当裁判!”
黎啸和苗忍都不说笑了,回头饶有兴趣地望着,静观事态发展。巫小和听说这事还关系到她了,不由狠狠瞪了张弃一眼,又望向童震,那眼神是在说:“要挑战吗?我可不怕你!”
张弃又笑道:“当然,你也可以向我,或者圣女殿下发起挑战,或者挑战他们二人也行!”
这下就连黎啸和苗忍都忍不住瞪着他了,这嘴巴,怎么把所有人都要拖下水啊!
但很明显,童震不敢挑战任何人,他虽和巫小和实力相差不大,但他没有自信能胜得了她;而其他人,经过那湖边的一战,他知道,他很悲哀地,只能陪着尧天伤垫底。
他只得跟尧天伤一样,悻悻然站起来,脸色阴沉地走到洞口一侧。
樊娟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