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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香阁正是张弃在三楼的套房,这士兵却是知道的。

    那士兵愣了愣,这时张弃又拉了个湖匪出来。这湖匪却有些聪明,连忙拉了那士兵便走:“这是大人额外开恩,还不照着大人的吩咐去做,在这儿,等死不成?”

    这时众人都明白了张弃的意思,他是要将挑选出来的人保下来。轩辕宗爵、夏侯元空和司徒文彬也不管,却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反正张弃再怎么挑,哪怕把所有人都保下来,也不过是件小事。群龙无首之后,这群湖匪与士兵就没有了任何威胁,杀与不杀,无关紧要。

    于是众人都纷纷朝张弃挤过来,都希望他能够挑中自己。但张弃似乎也不是乱挑的,几个金丹境军官挤过来,张弃却看也不看,反而把一个气丹境湖匪给挑了出来。

    “你说张公子是按什么标准挑的?”夏侯元空看了半天没看懂,便问司徒文彬。

    但司徒文彬也看不懂:“不知道。说是修为吧,明显不是;说是潜质吧,那几个是六品天神血脉,窍穴也多达一两百个,他一个都不挑,却把那八品虚神血脉给挑走了……”

    别说他俩,就连燕伯也看不懂,张弃到底要挑的是什么人。

    不过张弃也没挑多少,先后挑了十二个湖匪、九个士兵,又问他们有没有什么亲人朋友在队伍里,于是又一个牵一个挑出了二十余人,都叫到三楼丁香阁里去了。

    其他还有数百名湖匪士兵,但张弃已经进了船舱,于是司徒文彬重又开始摩拳擦掌。那些士兵与湖匪都骚动起来,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骚动都是没用的。

    不管甲板上正在进行的大屠杀,张弃回到了舰楼三楼。不过他到底对被挑出来的这群湖匪士兵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反正到了入夜的时候,丁香阁里已经空无一人,所有的湖匪士兵都走了。张弃也没有做任何解释,当然也没有任何人向他问起。

    经历这场风波之后,楼船继续前进。甲板上的血迹已经被洗干净了,但这场风波,却绝非至此结束,船上残余的数十士兵,也并不认为自己就真的逃脱了生天。

    到了第二天午时过后,楼船靠在了清月湖的另一边,西月码头。

    码头上已经跪了一长排人影,张弃粗略数了数,竟似不下上百个!

    这些人,有的顶盔贯甲,武将打扮,有的是峨冠博带的文官,还有大腹便便的商人,也有吊儿郎当的纨绔和奇装异服的地痞。每个人身后都有两名士兵,和一个手举大刀的刽子手。

    轩辕宗爵站在船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人,燕伯和张弃则站在他身后。

    楼船靠了岸,码头上又跪下了三个人,一个身着黑衣的儒雅中年跪在中间,高声禀道:“西月城神殿大祭司钟离权叩见殿下!尊夏侯将军吩咐,已将清月湖匪事件涉及众人尽数擒拿在此,待恭请殿下验明正身之后,再有请夏侯将军发落!”

    他旁边那丰腴妇人将额头重重地磕在坚硬的码头上,恭恭敬敬地禀道:“禀殿下,妾身西月城城主钟离晓靓,经妾身亲自查明,驻守西月城东河煌水寨的鱼渊营前总兵长孙钊,乃是金城郡长孙氏旁族,奉了其本族一名长老之令,与魂魔帝国一众魔修勾结,借奉命迎候殿下之机,在清月湖伏击太子殿下。那名长老乃是数年前出征魂魔帝国之时,被心魔殿一名魔修引诱而入魔,潜伏在我神奕王国,现已被金城郡长孙氏捉拿,押候在此!”

    她身后便有一名六十来岁的老者大声叫了起来:“哈哈,本魔乃是心魔殿魔尊分身,狗太子,你恶贯满盈……”刚叫得几句,已被身后士兵用破布堵住了嘴巴。

    钟离权右侧,那名金甲将官禀道:“末将西南卫副都指挥使轩辕骏,奉神奕卫西南都统领部都统领司徒宁上将军令旨,专司调查清月湖事件。经查,金城郡、西月城以及各处军中,共有一百一十三人与此案有涉,或收受贿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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