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却连话也没说完,眼前早就不见了张弃的踪迹,两人不由都是一愕,相互望望,一个士兵便很不自信地问道:“刚才,真有一个人跑进去了吗?”
另一个士兵伸伸舌头:“不知道!好像只有个影子,要不要你进去看看,是人是鬼?”
第一个士兵连忙脖子:“不不,我什么也没看到,要看,你自己看去!”
两个士兵在门外你推我让,张弃则早已化作一缕清风飘进了院内,便见满眼都是人影,有的东跑西逐,有的东倒西歪,也有的在东张西望。
乱哄哄的人群中,有一群将官,把几个人牢牢地护在身后。他们的兵器都已拿在手中,有一个将官甚至把法身也祭出来了,数丈高的法身伫立在人群中,把一堆夫人小姐挤得七零八落,尖叫连连,顿时便有人叫有人骂,吵得人耳根子嗡嗡作响。
张弃一步便跨进了那将官群中,立时有人怒骂道:“好贼子,还敢来!”
一柄大刀兜头劈下,张弃冷哼一声,伸手便托住大刀。那大刀虽是极品玄器,却划不破他的肉身。那将官“咦”了一声,就要抽回大刀,却听燕伯的声音叫道:“住手!”
张弃趁着那将官停顿之时,一下子挤进了人群里,便见司徒宁和燕伯一左一右扶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白袍已经被鲜血染红,脸如金纸,唇色乌青,正是轩辕宗爵。
张弃来不及问话,两个指头一搭,便开始为轩辕宗爵诊起脉来。
好在轩辕宗爵并没有什么大碍,没有中毒,只是失血太多,经脉也断了几条,肋骨也断了一根,所以显得分外狼狈。只是有一股气机萦绕在他的伤口上,所以那鲜血怎么也止不住。
燕伯神情十分紧张,低声问道:“张公子,太子殿下怎么样?”
张弃不答,而是往四周看看,轻声道:“先把太子殿下送回去吧!”
燕伯明白了,弯腰抱起轩辕宗爵,便听司徒宁说道:“把他送进我卧房里去吧……”
“不用,谢谢!”燕伯冲他点点头,抱着轩辕宗爵却往张弃所住的军营里走去。
于是轩辕平和黄天香等人也离开了都统制府,只留着司徒宁站在那儿,脸色阴晴不定。
回到军营,夏侯元空去找了几间空屋子,安排大伙住下。张弃抽空先去看了圣女,她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毒也解开了,现在已经睡下,却还是戴着那遮挡神识的面纱。
张弃站在她床前,站了半晌,没有挑起那面纱,而是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他不知道,他刚刚走出去,床上的圣女便睁开了眼,双眸里,有着深深的疑惑。
轩辕宗爵的伤势不难处置,张弃用真元化开他伤口上的那股气机,很快便止住了血。然后自有夺颜为轩辕宗爵包扎,燕伯则趁着这个时间把事情给张弃讲了一遍。
原来他们在宴会上遭到了刺杀,凶手似乎本是打算刺杀司徒宁的儿子司徒飒的,被一个丫环挡了一下,没能成功,那丫环倒在了血泊之中;正好此时轩辕宗爵就在附近,急于脱身的凶手便似想要劫持他。但轩辕宗爵毕竟是炼神境尊者,虽然经验严重不足,好歹不可能被劫持,那凶手便被乱刀分了尸。只是临死之前,他也刺了轩辕宗爵一刀。
谁也没想到,那刀上居然有古怪,于是事情便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听完燕伯的讲述,张弃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