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洞里虽不是亮如白昼,却也通明透亮。

    洞里不但有光,还有水,洞子深处有潺潺的水声传出来。

    张弃瞪大双眼,在洞里来回踱步,惊叹着大自然的神奇。

    却还有狼嚎声清晰地传进来。

    张弃吓了一跳,连忙跑石缝旁看去,没有看到灰狼的影子。

    他松了口气,倚着石壁坐下来。

    这石缝十分隐蔽,想来灰狼那可怜的智商也发现不了。张弃放下心来,又感觉丹田空落落的,忙盘膝坐下,进入了修炼状态。

    时间就在他修炼之中慢慢过去,渐渐地,太阳升到了正当顶,又向着南方天空偏去。

    午后。虽是六月流金的天气,柒树林里却凉风习习,有鸟儿在树间轻唱,一片安宁静谧。

    一个小女孩,正缓缓从树林里的小道上走出来。

    小女孩极其瘦小,看着只有十来岁,生得面黄肌瘦,头发虽梳理得一丝不乱,却焦黄干枯;穿一身补丁叠着补丁的土布衣裳,踏一双泛着朽黑的麻帮草鞋,背着个沉重的灰白包裹。

    小女孩瘦弱,穷苦,小脸上却一片淡然,一双眸子沉静如水。

    她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喘了口气,又望望眼前高高的柒山,目光忽然落在山洞口。

    “有个山洞,正好歇一歇脚。”

    小女孩虽是自言自语,话音却如黄莺般清脆好听。

    她走上洞口,坐在洞前,舒了口气,目光陡然一缩!

    坐得高看得远,她随意往山下一看,便见几个少年正在树林边忙碌着什么。

    此时太阳渐渐偏西,炽热的阳光变成了余晖。

    女孩仔细看去,见那三个少年正把许多泥土野草铺在小路上,似乎那下面有陷阱;又将一根绳子系在两株大树上,还在绳子上绑了些东西。一个女孩站在旁边,放哨不像放哨,倒像是吓着了。

    几个少年布置好了,纷纷躲在树后丛林里。那女孩忘了躲进去,一个矮墩墩的少年把她拉了进去。

    山道上于是又恢复了平静。

    山洞里那女孩怕被林边那几人发现了,悄悄躲到洞口一边石壁旁,只露出半边小脸。

    又过了足足一个多时辰,太阳已到了西边山顶。那几个少年却也有耐心,没有暴露出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等到了申时过半,小道上又走来两个人。

    一个锦衣华服,腰带长剑,倒背着手,耻高气扬;另一个青衣小帽,标准的家丁打扮。

    洞里,女孩不忍看到那惨状,伸出双手捂住了双眼。

    林边,那锦衣少年走出来,却突然间矮了半截:惨叫声中,原本平坦的小道上,突然扬起一排木排,每一根木头上都绑着尖刀,数十柄尖刀,就这么扎进了锦衣少年的上半身!

    与此同时,他的下半身也冒出了汩汩的鲜血:很显然,陷阱里也有着歹毒的机关!

    而更致命的才刚刚到来:两株大树间,有一条绳子悄然断裂,尖刀、木棒、脸盆大的石块,甚至还有一个马蜂窝,全都像雨点一般砸过来!

    不用说那已是奄奄一息的锦衣少年,他的同伴一样逃不出这场劫难。

    那家丁才刚刚拔出腰刀,突然一块石头横扫而来,砸得他就地一个伏身,却奇迹般地躲开了从头顶掠过的两柄雪亮尖刀;但他根本逃不出噩运:那绳子已如长鞭一般砸下,而地面上却有一排排木棒腾空而起,上下两排雪刃之中,他已成了被包在饺子中间的一团血肉!

    天知道,在这条不过两尺宽的小道上,那几个少年到底动用了多少柄尖刀!

    洞里的女孩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望着林子边的血腥,她忍不住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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