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颗,质量又都不错,所以他们早已不缺丹药。

    当然他更想现在就炼制出二阶太液丹,总用一阶聚气丹,虽然用的都是极品,但他总感觉不大适合,服用的时候也没有第一次服用时那种剧烈的痛苦:药效,还是弱了一些。

    只是炼丹这事急不得,他也没奈何,慢慢练习吧。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已到了他们刚刚来到的河岸边,仍是一无所获,莫愁便有些愁了。

    但要她独自呆在河岸边,让张弃独自去下游寻找,她又不愿,最主要是她不敢。

    这么荒凉的草原上,这条河又取了个如此恐怖的名字,莫愁怎么敢独自呆在河边?她宁愿一手拖着张弃伸过来的宽厚手掌,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不时紧张地打量着四周。

    张弃忽然顿住了足,却让莫愁一下子没能停下来,便轻轻撞在了他后背上。

    莫愁小脸一红,十五岁的女孩,已经懂得了一些东西,便嗔怪地问道:“大哥哥你干嘛?”

    张弃的声音却满是郑重:“莫愁你看,这儿怎么会有一艘小船?”

    河岸边果然有一艘小船,却只能算是“半成品”,船底有了,船帮却差了几块木板,两根尺把宽的木板丢在旁边,应该就是造船者准备的船桨了。

    这船还是新的,木板、木棍、拴住船身的荆索,都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味,还没有干透。

    “难道是先前来的血祭者们在这儿造船过河,结果多造了一艘,就丢在这儿了?”

    听着莫愁的猜测,张弃没说什么,继续往下游走,结果没走多远,便看到一块开阔的芦苇丛中,堆了不少大树的枝叶,还有随意撂在一起的几块木板,想来便是船厂了。

    这个简陋的船厂里,还能看到一团一团的灰褐色斑迹,张弃的脸色严肃了。

    “可以想象,这儿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战,甚至,极有可能死过人!”

    那些斑驳的痕迹,赫然就是干涸了的血泊!

    莫愁的小脸一下子吓得煞白,她自然不是怕见死人,但这么多血迹,不知道在这儿死了多少人,她终究不是杀人狂,心里不免有些戚戚的:那可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走吧,咱们坐上船,过河去。”张弃抿抿嘴,把那几块木板拿过来,一块块镶嵌在船帮位置,又用铆钉、木榫将木板固定好,外面套上坚固的藤蔓绳索,便把船修好了。

    正要把船推进水里,又见工地一侧有一堆破布,张弃心神一动,下意识走过去,却见这块破布有三尺宽,七尺长,有些像是油布,又像是帆布,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味道;再捡起一块,也是破损的,倒像是原本一块巨大的布料,因为什么而撕下来的碎角料。

    难道前面那些人制作的是帆船?可是看这撕下来的痕迹,一条条的,又不像是做船帆啊。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用到这些特别的布料呢?

    张弃心头一动,拿起一块布料和一块木板走到河边,将布料和木板一齐丢进河里。

    只见那布料好生生地漂浮在水面上,而那木板却刹那间变得漆黑,还冒起了一缕青烟。一股腐臭至极的味道飘过来,不过转瞬之间,那木板竟完完全全消失掉了!

    莫愁只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这水,这水竟然有这么强的腐蚀性!”

    张弃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人要用到这些布料,也明白了,激战中死的那些人,他们的尸体到哪去了。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那些破布都抱过来,一层一层地缠绕在船帮外面。

    莫愁也过来帮忙,两人都是手脚麻利的,很快便将小船包裹得严严实实。

    小船被推进河里,荡起数尺高的水花。有几滴水花溅到船舱里,立时听到几声“嗞嗞”的声响;小船在河水里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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