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会亏待丁雪薇的,哪怕她说了不要钱,可到底东西比较特殊,哪怕是花钱买,也有着一定的强迫意味。

    “盼娣,再与你大姐去走走。”

    “师父,这会最惹我大姐眼的就是您老,您老能不能坐远些?”盼娣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

    作为徒弟,这般与师父说话是很大逆不道的,小姑娘已经收敛许久不曾这样放肆了。

    再见她这没大没小的嘴脸,金老却是心虚的。

    “老夫那盏茶要凉了。”

    金老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别说看惯京中官吏的张夏两家,就是丝草,都再次对丁雪薇姐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丝草姐,取些盐来,今儿多添个菜。”

    回过头来的丁雪薇又是含笑的眉眼。

    丝草这几天受到的冲击已经够大,这会,与提线木偶没什么区别。

    木然地,她起身取了盐,然后丁雪薇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在丝草心里,丁雪薇地位该是斐然的,不是官家出身,也该名门望族,哪知,人家就是个小百姓,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孤儿!

    丁雪薇的家势与做派行举,是这两天困扰丝草的最大问题,怎么想都想不通的那种,而金老的到来,盼娣这个丁家三小姐的身份,则是现在夏张两家小心的原因。

    “小姐,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不若交给奴婢几人?”张婶儿试了几次,最终将话挤了出来。

    她们平时什么模样,现在又是什么状况,丁雪薇还是分得出来的。

    “盼娣与我无异,你们不用过于紧绷。”

    夏,张两位婶儿齐声应是,几个女娃声音都发不出来。不过,接受她这样的小姐都花费不少工夫,又何况盼娣这样的呢!

    不到一年时间,盼娣退去了怯弱虚浮,不见了娇憨萌动,整个人内敛了起来,凌厉了起来,好似把开了锋却被刀鞘束缚的匕首。

    她不是不危险,而是将危险隐藏。

    “去年留在家里的衣衫,已经穿不了了,回头我们进城买几件。”心平气和地,她与盼娣说。

    盼娣处理兔子的动作熟稔老练:“我带回来的几件能穿不少时间,回头得空了再进城。”

    姐妹俩的回头意义不太相同,丁雪薇说的是拿上日程,盼娣的意思是等自己拿回来的几件衣裳不能穿时再进城采买。

    寻思片刻,丁雪薇转头与夏婶儿一句:“得闲从库房里挑几匹料子,将各自的春衫准备起来,转头你们负责后勤就是,别往田里走了。”

    “···是。”两位婶儿低眉顺目。

    以前要有人说她们往后更爱往田里跑,她们肯定是不信,不愿相信的。

    现在,不让往田地里跑还有些遗憾!(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