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们来得,无须过多在意。」

    他说完就牵着唐妙颜

    的小手,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柔软的拇指指腹,不停摩挲她手背上新长出的嫩肉。

    刺痒微疼的感觉,让唐妙颜连思考的能力都失去。

    「别闹,好痒!」

    唐妙颜挣扎着想把手抽出来,却被他攥得更紧。

    「无论什么,都不能让我松开这只手。」

    他突然阴晴不定的说了这番话。

    之后便不再故意逗她,当真只是紧握。

    唐妙颜的天花已经彻底康复,金鳞县的治疫工作完毕,已经搬回村子里居住。

    苏禹珩说他才官居五品,即便回京都没资格上早朝。

    可是没想到,他这还没回京,就要过得比回归翰林院还累。

    而她现在每天的工作就是,早晨号完脉看着苏禹珩喝药,目送他强打精神离开。

    盼着星星月亮出现在头顶,看着男人满身疲惫的回家,再次号脉调整药方,外加换药包扎,铺床看他入睡。

    即便他的睡眠时间不足三个时辰,每天后半夜的时候,还会专门的官差过来。

    让苏禹珩穿戴整齐出门,亲自去领郑勤澜安排的第二天工作。

    美其名曰,金鳞县政务交接事多,随时做出的调整。

    狗屁的调整。

    就这些屁大点的事,唐妙颜觉得她一个没办理过政务的人,用脚丫子想都知道该怎么做。

    郑勤澜就是故意折腾苏禹珩。

    第四天天还没亮,唐妙颜刚进到他的房间,就听到他不停咳嗽。

    「你发烧了!」

    唐妙颜试过他额头的温度,担心的拿出退烧药和感冒药给他吃。

    他向来天人之姿白皙的俊颜,此刻挂着病态的红晕,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模样。

    比天生长着一张骗人脸的妙寂,都更加惹人心疼怜爱。

    「没事。更衣吧!」

    苏禹珩又多喝了一杯水,就缓缓下床站起身。

    唐妙颜想问他能不能不去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却还是咽回去。

    现在不是苏禹珩说去不去的问题,而是那个该死的郑勤澜,会不会找麻烦的问题。

    「今天又有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需要你做一整天的?」

    「县衙的陈年档案太多,需要识文断案之人去整理。就在房间里做事,又没有太阳,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他一边把手伸进袖子里,一边咳嗽着回答。

    「需要识文断案的人去整理?县衙里就没有个师爷?这种收拾库房的屁大点小事,还需要劳烦新科状元?简直是欺人太甚!」

    唐妙颜气得咬牙,恨不得现在就拿个棒槌,狠狠敲在郑勤澜的后脑勺上。

    奈何她想得事没成真。

    反倒是有个弯起的食指,轻轻敲在她脑门上。

    「想什么呢?不过就是去帮个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连个风寒都要休沐在家?我的唐医士,切勿关心便过甚其词。安心在家等我,为夫今晚回来陪你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