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国公啊!」

    梓竹从竹篮子里拿出青

    萝卜,轻车熟路的放到水盆里,一边洗着上面的青泥,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我只见过虢国公一次,当时是在距离这里不远的街道。那日本是皇帝去天坛几天,道路早都封禁了。然而虢国公不知道什么原因迟到,非要闹着走那条近路。为此不惜和羽林军的荀将军大吵大闹,听说还将旬将军给推倒了!最后被逼无奈,旬将军特意去轻视皇帝,得到允许之后,还是放虢国公过去了。」

    「不过虢国公会这样做,也是可以理解的。虢国公的祖上跟着太祖打天下,辈辈都出护国为民的将领,十几代的簪缨世家。虢国公的父亲,老虢国公就是为了保卫北疆战死在沙场,当时的虢国公还在襁褓里呢!可能就是因为虢国公府认定凋零,老国公夫人才过分疼爱儿子吧!」

    这番话的言下之意就是,虢国公的确是个自大又分不清楚轻重之人。

    那是因为虢国公从小就没了爹,早早守寡的娘亲,自然是格外疼爱这唯一的子嗣。

    所以到了虢国公这一代,本是世代江门的虢国公没有去战场,成了京城了有名的纨绔霸王。

    虽然不干欺男霸女的事情,可是他藐视皇权啊!

    连皇帝去天坛祭天都敢迟到,甚至是当众推到皇家卫队羽林军的将军,这跟当面打皇帝的脸有什么区别?

    虽然最后新帝允许他通过了,但是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有没有记恨他,可想而知!

    「那你知道突厥吗?」

    唐妙颜又问,已经顺手拿起猪肉,洗干净放到菜板上,动作麻利的去皮开剁。

    一刀又一刀精准的砍在肉中,将瘦肉和肥肉切碎融合。

    还只是生肉,就让人可以想象到肉馅的香气。

    梓竹回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吞了吞开口,开始拿小刀给青萝卜去皮。

    这才忍着口水和腹内饥饿,回答道:

    「这个当然知道!突厥这些年都和我国有战事,经常在北方骚扰我国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过……夫人,请恕属下直言。属下绝对不相信,虢国公会和突厥私下往来密谋造反。」

    唐妙颜这问题几乎就是直接给了梓竹答案,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她问。

    梓竹就继续说出自己的分析:

    「老虢国公就是死在对抗突厥的战争之中,哪怕那个时候虢国公还只是个孩子,但杀父之仇天下皆知。即便虢国公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也不可能不顾这种血海深仇,与突厥有所往来。更何况,突厥就算是想要结盟,蚕食我国领土。」

    「也不至于找个,手里连实权都没有,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合作啊!既然捞不到好处,突厥为什么要费心思与虢国公交往?至于宋将军,那就更是荒谬。他既不在北方驻防,又不在京城值守,他怎么和突厥密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