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城互为犄角,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确保濮阳城安全,阻止泰山黄巾的西进之路。然后是守住黄河渡口,留住我军南下通道。”

    种劭是知道泰山黄巾的,其前身的泰山贼嘛!杀了三个二千石了,是太平道之前的第一巨寇,可怜孔融那小子就被这些贼寇给吊死了。

    但卢植说的话,种劭心里还是不大乐意的,合着我带着北军南下就是能守住渡口和濮阳就行啊?这太小瞧他了。

    但卢植是功勋之将,种劭是尊重的,是以心中多有想法,也没有表现出来,就领命了。

    但卢植什么人,当世大儒,不要太能洞察人心。他看出种劭的不服气,所以细心为种劭开解:

    “申甫,我与皇甫君、朱君得命持节出征前就讨论过。这太平道中唯一可畏者就是这泰山黄巾。因为彼辈是真正的悍贼巨匪,其战功都是历次大战打出来的,实不能小觑。所以,我北上一路,就关注着这只泰山黄巾的动向。

    初见其破东平国,我以为他是要北上东郡渡大河与张角等人合兵。当时我觉得这正好可以一网成擒。但后面等他过济水入了东郡,却开始转道西向,我就知道这泰山贼是真正的心腹之患。

    申甫,你猜这泰山黄巾到底为何要西进?”

    种劭不傻,相反作为贵族子弟受着良好的教育,只一想就猜到了泰山黄巾的意图:

    “他们是要攻敖仓!”

    卢植点头,叹道:

    “我汉兵其实并不怕什么桀寇悍匪,因为这些人不过是匹夫之勇,根本对汉家没有多少威胁。但这泰山贼却有天下格局,这就是大威胁。你看我北军五校并三河锐兵北上,吃的就是敖仓之粟,一旦敖仓被迫,粮道断绝。你我孤军入冀州,那只有死路一条。更要命的是,如今洛阳可战之兵皆交于南北两路,已经没有兵去守敖仓。所以,我需要你即刻带兵南下,守住濮阳。只要濮阳在,泰山贼就只能被堵在东郡,再不能威胁我军粮道。等我这边剿灭三张,便南下从濮阳津与你一起破泰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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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劭明白了自己军令的用意,一抱拳,坚定的领下军令,就南下濮阳津了。

    种劭是六月一日到的濮阳津,随后就开始大造工事,打算以这里为据点,与将要到来的泰山黄巾对峙。然后张冲带着泰山军是六月十日到的,此时种劭已经建了三座木栅营垒,随时准备应对泰山军之后的攻击。

    此刻,张冲在巢车上已经看了三刻有余,还是没能发现有什么可乘之机,知道不能速胜,张冲就命关羽、张旦二校尉开始在濮阳之野扎营。

    等日头过了些,天气没那么热了,张冲就让无盐营的赵亮和朱英两人对濮阳津外的一处营砦发起试探攻击。

    赵亮和朱英的无盐营都是东平国的太平道徒,意志坚定,又有心显勇,所以接到张冲的军令后,就开始对濮阳津正面的一座营砦攻击。

    但可惜,尽管赵亮和朱英也有勇力,但他们遇到的到底是汉庭最精锐的北军,所以攻了一个多时辰,都没人能摸上营砦壁。

    这个过程中,张冲一直站在巢车上观阵,他时而看濮阳津的情况,时而又转首看西面的濮阳城,心里有了计较,就鸣金令无盐营退下来。

    赵亮和朱英退下来时都有点狼狈,尤其是赵亮肩上都插着一箭,不是套了三层甲,这一箭就得费了他胳膊。

    张冲安慰了两人:

    “那濮阳津的汉兵不比寻常,你看你们攻西面营砦时,东西两座营砦一点动静没有,这是一等一的精兵,能在大战时还沉住气。你们虽然军备不比对面差,但这斗战技到底差不少,也别灰心,看清差距,后面咱就好好练兵。兵练好了,再与汉兵真长短。”

    赵亮和朱英听了这话,心里都暖。二人不是不识实务的,他们虽然是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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