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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郭亮和黄勇,在那急得团团转,生怕这两人谁伤着。

    这时,一阵马蹄声来,黑夫和王章突然身子一抖,立马就分开,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而原先散架的丙什,也迅速整队,目不斜视。

    只因他们都知道,渠魁,张冲来了。

    果然,张冲戴赤幘,挥马鞭,纵马而来,他远远就喊:

    “祭大胡子,哈哈。”

    然后不等马停,就甩蹬下马,冲到祭孙面前,一把抱起来他,哈哈大笑。

    祭孙懵了,眼前这昂扬大汉是谁?

    他是张冲?张家小二几个月前不还是个瘦竿吗?咋壮硕成这样?

    祭孙自当自己眼花,抓住张冲就上下端倪:

    “好家伙,果然是少儿郎,一晃数月,健硕得某家都忍不出来了。”

    在祭孙这个老熟人面前,张冲反倒有点羞涩,好像在长辈面前,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

    他挽着祭孙臂,笑道:

    “大胡子,你咋走到这就停了呢?来来,赶紧与我一起回壁,有好多事和你说呢?我再给你弄一手牛血汤,这东西保准你没吃过。”

    听到这话,一边埋头的黑夫脸更黑了,想要说个几句解释一下,又不知道说什么。

    反倒是大胡子笑道:

    “还不是要赶你这,你小爹传了你的信,某家就日夜兼程。到这了,我这畜生反倒不肯走了,幸好遇到你这些弟兄,匀了些水给我,才精神不少。”

    张冲听到这话,好像这时才看到黑夫等人一样,他笑着说:

    “黑夫,没想到你倒是帮了把大胡子哈。”

    黑夫哪听不出张冲话的意思,只能讪讪一笑。他上前对祭孙抱拳,歉道:

    “对不住,祭道使,是我黑夫做岔了。”

    大胡子哈哈一笑,反对张冲说:

    “你这部下有些意思,有点像我以前在北军时的袍泽,面黑令肃,只要得了令,就是前方山火,也要蹈过去,是个能带兵的。”

    这下子反倒把黑夫说不好意思,想感谢,又觉得尴尬,只好低着头不敢看祭孙。

    张冲心里也觉得黑夫干得不错,哪个当将的不喜欢这种听令而行的部下。

    他看到黑夫脚下这人,奇道:

    “此人是谁?”

    黑夫刚要讲,那人就重重叩首:

    “石将军,救救我家郎君吧。”

    额?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