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谋主的李儒自然是比牛辅想得更远的,他从政治上给董卓分析了救援的必要性。

    那就是别看董卓好像节度关西诸军,但实际上他的嫡系基本盘就是两部分。

    一部分是追随他的凉州军,另一部分就是河东兵。两大武备就如车的两轮,一左一右拱卫着董卓的武人集团。

    而如果纵容泰山军拿下太原,那河东就必然不保。而保不住河东,河东兵就会心散。到时候太师府的马车,就会塌掉一个轮子,面临倾覆的危险。

    更不用说,如果泰山军占据了河东,那他们就可以从东西两面威胁长安和洛阳。毕竟此前董卓就是河东太守,他是如何利用河东的地缘在东西两边骑墙的,自然不用多言了。

    所以李儒才当即表态,援兵是一定要发的。

    但这个救又比较讲究策略了。李儒的意思是在河东构建防线,守住河东就行了,太原那边就看丁原打的如何了。

    董卓没有说话,他沉吟思考了一会,然后对人群中瘦小的一人问道:

    “文和,你怎么看?”

    贾诩听到这个话后,恭敬出列。

    他对这件事自然也有看法,只是董卓此前不问,他不会主动提,尤其是李儒已经表达过了。但既然董卓主动问了,他就不会保留,即便李儒已经表达过了。

    这一前一后看似不同,实际上皆是一个态度,即不敢为先。

    贾诩是这样说的:

    “太师,如今我关西与泰山军熟强?”

    董卓沉吟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实话实说:

    “论兵力,我们与他们在两可之间吧。他有幽燕突骑,我有凉州大马。他有冀州饶富,我有益州天府。他有百战精兵,我也不差,麾下雍、凉、益兵皆是老卒。就是……”

    贾诩很直接:

    “就是泰山军人心更齐,而我关西却门户之分?”

    董卓听了这话一滞,但还是承认:

    “我也不瞒你们,确实是这样。听咱们的,还不都是这些年咱们带出来的老弟兄?你指望西园内外军给咱们卖命,那不现实。你再说益州,现在那个刘焉小动作是越来越多了,听说他在成都的做派都堪比天子,连车舆都是仿照天子的。你说他什么态度吧。”

    这个时候,董卓的侄子董璜却懵懂的插了一嘴:

    “怎么会呢?那刘焉的两个儿子不是就在京都嘛,他敢反我们?”

    董卓噎了一下,骂道:

    “你个蠢材还不退下?”

    不是他不爱护自家侄子,而是他这话问的太蠢了。都敢想做天子,谁还在乎儿子生死?再说他不是还有一个小儿子留在身边吗?那就更有恃无恐了。

    都不说刘焉了,此前董卓在河东起兵入长安的时候,他弟弟董旻不也在京中为人质?他董卓在乎过?

    这话不能多说,说多了也影响兄弟感情。

    没人在乎董璜气鼓鼓的退下了,大伙都在看贾诩,听他还有什么要说的。

    在得了董卓的回答后,贾诩才反问道:

    “其实太尉也明白我们与泰山军相争不占人和,唯一可凭赖的就是山河之险。但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将并州河山拱手相让呢?即便我们守住河东,但泰山军依旧可以从龙门渡河进入关中。到时候,河东守和没有又有什么分别呢?”

    这个时候李儒的脸已经有点僵硬了,接着,贾诩又继续道:

    “太师,并州说到底并不是我土,比我们心急的是丁原。我们只要援兵入并州,丁原就会一直打下去。只有给他希望,他才能死守。而我方才可用最小代价消耗泰山军。”

    最后贾诩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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