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弱于我,但却一直蹉跎在并州内部,耽误了自己。你呀要想好,这并州说到底也是大汉的并州,那丁原也不过是大汉的刺史,你要知道跟谁走。”

    说完,王允拜向东南,敬道:

    “这一次陛下让我出藩,就让我多吸纳有识之士,为国分忧。所以老郭,你的舞台不在这小小的并州,等战后你随我一道回京,我提举你为西园校尉,到时候你在外朝,我在中朝,我们联手匡扶汉室,再济山河?此不比庸碌于这里好?”

    此时的郭琳脸上看不出变化,只是硬邦邦的回了句:

    “那咱老郭可要谢谢王司徒了。”

    队伍还在行进着,风雪越来越大。

    王允看了一眼道路右侧的崇山峻岭,担忧道:

    “荀君,你说泰山贼会不会在这里设伏?”

    这一次,没等荀成说话,郭琳就主动搭腔:

    “谒者,此地的确是上好的设伏处,但且不说泰山军攻砦日久,都没听说舍沂口隘南下的,更不说如今大雪纷飞,天寒地冻,那泰山军又不是铁人,如何熬得住?”

    郭琳说完,王允不置可否,而荀成也回道:

    “谒者,郭将军此言极对。我军临出发前,先以哨骑来回哨探,其中并无敌踪。之后大雪突至,我又专门延迟了两个时辰出发。当时连谒者您都以为出行取消了,更不用说那些泰山贼了。所以纵然真有伏兵,也应该撤了。”

    却在荀成说完这话的时候,前面一班精干的骑士纵马而来。

    这些人带来消息,说在附近的一些岭坡看见一些草偃的痕迹,他们推测此前应该有一支军队埋伏在这里,后面可能是因为暴雪就撤了。

    王允此时倒真有点欣赏荀成了。本来重用他就是因为此人是孤臣,自绝于并州军。现在看,此人有勇有谋,真是难得的将才啊。

    但王允没想到这泰山军还真的来埋伏了,他皱眉说道:

    “这泰山贼果然小狡,竟然来伏击咱们了。”

    说到这个,他又有点不放心,对二将问道:

    “泰山军既然出现在附近,是不是意味关门已失?还有泰山军会不会没走远?我们要不要严阵以待?”

    此时的王允颇有点风声鹤唳的样子。看来他也知道自己嘴里旦夕可破的泰山军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此时荀成出来安王允心,他分析道:

    “谒者无需担心,卑职此前和泰山军交过战。的确,彼辈斗具精良世所罕见,但在这个天气,这些斗具甲胄却成了他们的缺点。这一轮大雪来得突然,想来那些泰山贼是缺乏冬衣的。这种天气下,铁甲冰寒,肢体不得舒张,纵然真在附近,那也不是我军的对手。”

    王允看了一眼郭琳,见他没有反对,想来也是认同这句话的。

    于是,王允稳住心神,随大军在风雪中继续向北。

    从这个程度来看,王允能在这样的天气随军,可见其人也确实是不同寻常的。

    ……

    雪越下越厚,大军踩着积雪缓慢行军。

    此时的军气要比一开始低落不少,纵然他们都裹着东衣,但那戈矛铁槊却还是那么冰凉,吏士们皆用袖子裹着,低头赶路。

    而跟车上的王允也有点咳嗽,但到底是从沙场中崛起的帅臣,身体还是非常健硕的。

    但风寒这事来了,再强健也要头疼脑热。此时的王允头脑昏昏沉沉的,隐隐约约间听到了外间一阵吵闹。

    王允强支撑着,努声道:

    “发生了何事?”

    外面争吵的正是郭琳和荀成二人。

    此时听得车内王允的声音,荀成忙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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