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敌军将旗之下的时候,对面那个泰山军骑将甚至马速都没有启动,只是将马矟往前一送,副校就被串在了马槊上。当时我们魂都惊没了,都将副校认为是校尉你,于是,剩下的军气当即就崩溃了。”

    吕布脸色难看,并没有丝毫怀疑魏越是在推诿。他知道自己在并州军心中的地位,设身处地下,部下们的崩溃是能理解的。

    但理解归理解,他依旧愤怒,呵斥着魏越:

    “所以你和他们一样抛弃了张杨?嗯?当时你应该是将老张当成我的,所以你是不是也是抛弃了我做了懦夫?”

    魏越被这句话羞辱了,他猛然大吼:

    “校尉,你压根不知道,当时在张副校战死的时候,敌将就将他扫到了地上,附近的一些牙兵就要来割他的首级。是我和老成两个,拼死将副校抢了回来的,为此老成都受了重伤。”

    说着,魏越从马褡裢里翻出一枚带血的包裹,打开后正是张杨的首级。

    雕枯的面容,圆瞪的双眼,无不诉说着张杨的意味和不甘。

    他甚至没能留下一句遗言,就这样遗憾的离开了世间。

    吕布抱着张杨的尸首,终究还是哭了。这一次他没有再责怪魏越,而是问了一句:

    “杀老张的是谁?”

    魏越愤怒道:

    “并未通名号,但对面所部皆挂‘锦虎’二字旗。”

    吕布默默的点头,突然一声大喝,手中方天画戟猛然砍在一颗树上。沛然巨力,直接就将这颗老木给劈成了两半。

    一时间全军肃然。

    就在魏越等人以为吕布会带着弟兄们去追杀那个敌将的时候,却听吕布咬着牙下令:

    “走,咱们回营。”

    没有人知道当时的吕布心里在想什么,但他很悲伤。

    ……

    而现在,吕布带着两千五百多并州军再一次对泰山军发起了进攻,但形势的发展却依然不容乐观。

    并州军很悍勇,这些从边地弱肉强食杀出的勇士,没有一个是弱者。但他们到底是血肉之躯,终究是倒在了敌军的弩炮之下。

    这种弩炮是吕布见过最可怕的军械,一个穿着铁甲的骑士竟然会被巨大的箭矢完全贯穿,甚至余力还能伤到后面一人。

    可以说,正是这样的弩炮在前,并州军寸步不能上。

    但就在这个时候,中军的牙兵带着胡轸的羽檄下来了,一见到吕布,其人甚至马都未下,就高喝:

    “大帅有令,吕布所部退下休整。”

    但吕布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依旧看着战场前方,在那里,张辽带着一支精锐甲兵正突上壁垒,陷入血战。

    那牙兵见吕布不理睬,习惯性就用马鞭抽了一下吕布。

    这一击,吕布躲都没躲,任是让这一鞭子抽到了眉骨上,顿时皮开肉绽。

    牙兵抽完这鞭子才意识到鞭下之人是军中飞将的吕布,他也心虚,忍不住颤道:

    “吕布,大帅是为你们好,赶紧下来,不要做无谓伤亡。”

    却不知道这句好话是哪里刺痛了吕布,却见吕布一声轻笑,手搭在插在泥地里的方天画戟的柄子上,摩挲了两下,然后双手握着方天画戟,一个拧腰转身,对着后方就是一个斜斩。

    这一击直接将传令的牙兵,连人带马给斩成了四段。

    人、马的下水滚了一地,热气、骚气、腥气混成一团。

    那牙兵一时间还没死,巨大的痛苦让他哀嚎不止,他完全不明白,这个吕布是疯了吗?要对他下手。

    他想质问吕布,但海量的失血和巨大的痛苦,让他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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