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胡轸对樊稠的惩罚吧。

    而这当然惹来樊稠的不快,但这个时候军中袍泽都不支持樊稠,所以即便不快他也只能移营向前。

    之后的时间很快就来到十一月八日这关键的一天。

    这一天,终于决定全军出营决战的胡轸带着全军四万开出,向度索原北部的泰山军营头发起总攻。

    因为胡轸对樊稠的惩罚,原先前部的吕布军和益州诸军心气稍舒,再一次肩负前锋之职。

    但最后的结果也看到了,胡轸收到后方军报,得知粮台被烧,只能鸣金收兵。

    当天夜里,军中大议。

    胡轸将眼前严重局势俱告诸将,请大家一起想出应对方略。

    当时诸将纷纷杂杂,一共想出两条方略。

    要不与敌决战,破釜沉舟,义无反顾。如今大军军气尚在,只要上下一心,全力以赴,与太原方面的守军策应,内外一道两面夹击,应能挽回危局。

    要不就是徐徐撤往河东,以雀鼠道和千里陉为依托,也能阻挡泰山军南下。

    持这个建议的就是樊稠。

    樊稠很清楚,今日决战中并州军和益州军都出过力了,那翌日出兵作为前锋的必然就是他樊稠。

    此时凉州军已经是派系林立,兵为将有。各军主的权势全靠手下有多少兵。

    所以樊稠并不想折损自己的兵力。

    再且说了,他也看出大部分凉州军将都不同意冒死决战,毕竟明明后方有李傕和郭汜二部作为掩护,实在没必要在这里赌。

    但樊稠的建议虽然表面上被胡轸给接受了,但却说什么要打一场胜仗才方便撤退。

    他说什么,大军后撤如敌军乘势追击,很容易造成军队溃败,到时候一溃千里,实难收拾。

    但樊稠内心却非常清楚,其实胡轸是不敢退。

    因为如果不血战一场就撤退,胡轸必然是要被董卓追责的,到时候他自己一个人死都是轻的,很大可能整个安定胡氏都要给胡轸陪葬。

    所以胡轸是万万不敢不战而退的。

    但樊稠即便知道胡轸心里所想,但也没办法再说什么。因为胡轸说的也是对的,不打一仗的话,那撤退就是溃退,到时候真的万事皆休。

    所以当时樊稠有心反对,最后还是冷笑回应:

    “既然胡帅已然决定,那我樊稠只能听命。至于明日决战胜负,只能听天由命了。”

    之后,各将就依次回营了,只有樊稠他们这些凉州将被留了下来。

    本来胡轸留樊稠他们这些人下来的时候,本意是想说如果事有不济,他们这些凉州人先南撤的,毕竟他们都是太师的嫡系,只要安然撤下来,对太师来说至少不为过的。

    但后面胡轸看着樊稠桀骜不驯的冷笑,火气渐渐就上来了,开始挨个对凉州军将们训斥。

    什么樊稠的部下到处劫掠乡野百姓,什么王方来开军议的时候还满身酒气,最后说到李蒙的时候,更是怒不可遏,言其贪鄙失智,竟然敢在大战之时,劫掠上阵的友军物资,真可谓胆大包天。

    气得最后胡轸骂了一句:

    “尔等再不竭力奋战,此战之后,我定向太师禀告,非要斩几个校尉,军气才能整肃。”

    一时间,众将敛气,不敢置喙。

    这一次樊稠和李蒙被训斥的最惨,他二人也是真的怕董卓,所以皆老老实实,准备第二日将功补过。

    不过,局势的发展大出胡轸等凉州军将的预料,益州军竟然直接拔营了,甚至雍州军将们也开始南撤,一时间演化为诸营奔逃向南的局面。

    后面胡轸只能让凉州将们奔回各营,收拢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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