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被军主淳于导给驳回了。

    对于淳于导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于是,他占据泰山军留下的营地,向鞠义交差了。

    但鞠义如何会放过淳于导?接着就下一令,说在北面遇到泰山军的游奕,如今北府骑士已经北上,令邵武军立刻动身。

    淳于导能如何?他什么也能不了,只能带着邵武军继续北上。

    只是在他的内心中,一种危险的想法已经萌生,它会长成什么的结果,连淳于导自己也不清楚。

    此刻,满宠所部集结在靠近西面的一处,从他这里看,一马平川的河洛盆地就从他们眼前展开,那远方的京都也似乎隐隐约约向他们露出了轮廓。

    满宠心想,只要打下眼前这座壁垒,他们就能抵达京都了。

    他去过京都,那时候他还是在山阳郡里面任职,常要为太守的事情往京都跑。

    那时候的京都繁华依然印刻在他的脑海里,虽然心羡,但他还是明白这里并不属于这里,他只是一个地方上的小吏,在这里甚至连住宿都住不上。

    但谁想到几年来,天下风云变幻,原先煌煌天汉也似星辰一般坠落,取而代之的则是陈公袁绍崛起中原,还带着他们打到了京都。

    就在刚刚,淳于导送来了军令,让满宠所部守在这里,看护住攻城器械。

    淳于导是比较讲究的,既然刚刚满宠已经作为前军先登了,虽然没有战事,但他依然不会再一次让他们先登。

    从这点,他淳于导比鞠义要讲究多了。

    所以,此刻满宠则能好整以暇的看着战场,只是看着自己西方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点不安。

    不安的理由太简单了,那就是对面的泰山军也不是死人,没道理他们都北上前进到这个位置了,他们还没反应。

    而且这里距离京都所在已经不远了,如果是步卒行军可能需要两三日,但敌军可是有称名天下的突骑呀,以骑兵之速,半日可到。

    所以越是往北走,越是没遇到动静,满宠就越不安。

    他相信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这么想,军中应该不少人都是这个想法。军主淳于导为何屡次拒绝鞠帅的命令,怕也是不想作为那个牺牲。

    满宠有一种直觉,他感觉自己就是一颗棋子,正在这座棋盘上被人谋划。而鞠帅和对面的泰山军就像是两个棋手,正不断试探交锋。

    可大人物们的试探其代价可能就是他们的性命。

    这一刻,满宠有种无力感,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到底是为的什么?为了拔寨?为了做诱饵?为了投石问路?

    不过满宠也不是听天由命的人,他知道后面不论是哪种结果,能跑都是最重要的。

    所以自北上以来,我就让部下们搜集骡马,还将部队编制不断精简,将各队的精锐以选锋的名义调拨到营下。

    为的就是事有不谐,他满宠能带着营中的精锐先行撤退。

    这不是满宠天生就这么抓兵权,而是袁军的生态就是如此。上面是一个个军头,下面是一个个武士团,最下面每个武士又都有自己的仆隶、军余,可以说在袁军,封建这个东西是从上到下贯彻的。

    所以满宠也不能例外,他所部千人,但其中百人武士都是他自己的宗族子弟,他要对这些人负责。

    就在满宠还在不断遐思的时候,中军的一名背旗忽然奔了过来,接着大声下令:

    “满校尉,中军有令,让你部带着弩炮上前阵攻敌壁。”

    满宠大声接令,随后就看着己方后面的那二十余架弩炮。

    这些弩炮是袁军仿效泰山军的,但威力却一点也不见小,毕竟中原地区一直是天下智力所在,无论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