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放置在离出山口最远的地方。

    至于臧霸,典其最精锐的老贼两千,就驻扎在整个防线后的三座坞壁内,也是最靠沂鲁出山口的位置。

    一名合格的将领,未虑胜,先虑败。臧霸驻扎此地,真事有不协,也是他臧霸第一个撤回群山。

    其他贼魁只有战阵之勇,哪懂臧霸这个脏心思,遂得令,开始往各自山崮,修营扎砦。

    这边孙氏兄弟刚破了那几处坞壁,正各个抱着妇人欢笑,那边臧霸的护军就送了令,补孙氏兄弟兵六百,于北面四道岭崮落砦,不得有误。然后背旗的护军就走了。

    孙康皱着眉,望着北面,那边其弟孙观呸了一声:

    “兄,我是白瞎了之前救那臧霸一命。没想到他一点不顾念救命之恩,要把咱们顶在最前面。兄,我看这仗打不得,咱们要不回山吧。”

    孙康在那思考,片刻后,他语重心长:

    “弟,你可知这一役后,无论谁胜谁输,这千里群山中就只会有一个魁了。咱们之前因为狩了那石将军的部曲,已经成了死仇。要是现在咱们再临阵而走,再恶了那臧霸,那这千里大山虽大,也再无你我兄弟立锥啊!而且我见这臧霸颇有英雄气,咱们现在兵力又占优。胜算颇大。”

    孙观听了这话,不禁颔首赞同。

    孙康见其弟也装模作样点头,冷俊不禁,笑道:

    “也不用想那么多,眼前就有好处,那臧霸不是补了我们六百兵嘛。到时候那石将军犯来,咱先将这波人顶前头,活下来的就是我兄弟。”

    这下子孙观满意了,拍着手,连声说好。孙观一拍脑门,突然又想起一事,问道:

    “那这些妇人怎么办?刚打下的。”

    孙康一横眼,骂道:

    “都杀了,都要上战场了,也不怕腿软送命。”

    孙观无奈,只好带人下去,挨个捅了,其他山寮见魁这么利索,也嚎着捅杀了肩上的妇人,一时哭嚎一片。

    片刻,孙氏兄弟扛着粟,雀跃得向北方去了,留下一地被满身刀伤的裸衣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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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臧霸琅琊贼防线三里外的一片木制营寨,张冲所部就囤兵于此。

    但这会魁张冲却不在,他正带着一部兵伍游弋在外。

    当蒙沮在沂鲁山道中探得臧霸泰山寇的军迹,将信报送与张冲及众将后,众将立马就请兵邀战。

    他们已经在此处扎营一日,士马饱腾,就等与琅琊贼一决胜负。

    但何夔作为军中参赞,起身谏道:

    “彼辈群盗,以利相合,其锋甚锐,不可与战,当固守挫敌。而彼乌合,不能速胜,又无统一,必心出二意,相互猜忌。那时出击,破之必矣。”

    何夔的意思就是现在群盗刚出山,气势正胜,这会不如先守一守,待其久攻不下,心气堕了,有人想回山,那时击其堕归,必然能赢。

    众将也都历练出来了,听得此话不由颔首赞同。

    但这会反而是张冲不同意了,他说出这番道理:

    “臧霸举众而出,彼众我寡,不可死守营砦,一是聚兵一处,外无援军,彼可自专意攻城,久守必失。二是,我军未战而守,示敌以怯,必使士气沮丧。所以,我意领奇兵在外,伺其间而击之。倒时内外俱奋,必能破贼。”

    张冲此言,正合用兵正奇相用之理。自古用兵大家,就讲究正奇相用,万不能只知“结硬砦,打呆仗。”

    张冲的用兵军略一说,众将就恍然所悟,其实众将的军事才能就是这样被带出来的,他们虽然不名一文,但张冲每战必讲军略,他们耳濡目染,战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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