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巍然不动。
程瀚凝思一会，再次问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想要重建天神星海，对吗？”
这并不难猜测。
刚才世界之石展示的内容，相当一部分与星海的构建法则有关，这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这一次。
他终于看到了反馈。
世界之石颤动了一下。
尽管抖动的幅度非常轻微，不会超过五微米，可程瀚却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嘴角弯了一下，心底哼了一声：“狗东西，原来你也有所求，难怪会主动传授法则之秘。”
程瀚摆出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你之所以对我爱答不理，是因为觉得我不可能重建天神星海吗？”
他开始滔滔不绝：“据我所知，想要重建一个世界，最重要的地方就是重建一整套世界法则。
“有了完整的世界法则，才能诞生世界意志，也可以理解成，没有完整法则，世界意志就没有容身之地。
“而天神星海是一个大世界，重建一个大世界的世界法则，难度可想而知，至高神都未必可以做到。”
世界意志与世界法则之间的关系，正是最近一段时间，他研究山丘界众多祖灵的成果。
狗东西又一次有了回应。
它晃动了一下，幅度比先前稍稍大了一点。
很显然。
这番话一定说到了点子上，世界之石才会有这种反应。
程瀚接着猜测道：“‘劫’在毁灭天神星海的过程中，必定吞噬掉了大量世界法则，所以祂才会这么强大。
“而你只是一块星海碎片凝聚出来的世界之石，只拥有少部分世界法则。
“如果重建天神星海，‘劫’是一个无法绕过的存在，只有杀死‘劫’才能夺回其它法则。
“那只‘劫’似乎比至高神还高了半个等阶，你认为我绝对不可能杀死祂，也无法重建天神星海，对吗？”
狗东西的反应更大了。
它在桌面小小的蹦了一下。
除此之外。
世界之石竟然破天荒的主动发来了一条讯息——祂叫第十二劫。
程瀚呆了一下，问道：“第十二劫？那意思是在它的前面还有十一个劫？实力越强大的‘劫’，诞生得越晚吗？”
狗东西又开始装死了。
它似乎是不屑于回答这些简单问题。
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程瀚追问道：“前几天，万昊族的几位神皇陛下，联手杀死的那只‘劫’，排行第几？”
世界之石也许觉得这是一个有技术含量的问题，勉为其难给予了回答：“第十劫。”
程瀚听得抽了一口气：“敢情我们这次抓到了一条大鱼，难怪神皇们的反应速度那么快。”
从名字排序来看，第十劫诞生得更晚，自然比第十一劫更强大，这不是大鱼是什么？
程瀚忍不住问道：“那第十一劫在哪里？你知道大致位置吗？”
从序号来看，第十一劫应该正在孕育中，估计用不了多久便会正式诞生。
世界之石恢复了沉寂。
程瀚没有得到答案，摇了摇头：“看来我想多了。”
出于打击报复的心理，他顺口便鄙夷了一下狗东西：“你能感应到第十劫，肯定用尽了这辈子的好运，当然不可能知道其它‘劫’的下落。”
狗东西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