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丝毫不怕池砚舟他们一群人。

    一个戴着安全帽的中年男人赶紧上前,笑着劝说。

    “我说老爷子,您这把岁数了就别固执了,你看看,人家大老板都过来了,就是和你来谈条件的!诚意满满,再说昨儿我们和你儿子他们都通了电话,他们都觉得可以商量。”

    老头一把将扫帚摔在男人脸上,脸色气的通红:“房子的主人是我,除非我死,不然谁也别想打房子的主意!”

    他固执地站在门口,被打的男人气的面目铁青,要不是碍于现场那么多人,他真要给这老头一点教训看看。

    这时池砚舟出现,目光冷淡地开口。

    “你这房子就算我们不拆,政府也会按照危房政策进行拆除,现在我们收下后,给你的赔偿足够你几个儿子这辈子生活无忧,你这年纪,还守着这房子做什么?死也不能带着。”

    言语冰冷,像刀锋一般,听的老人怒气骤升,就连云锦都听不下去了。

    她忍不住站到老爷子前面,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

    【池砚舟,有你说话这么难听的吗?再怎么说房子是老爷子的,他有权决定房子拆不拆,我不知道你们要拆他房子做什么,我只知道你们也不能强制逼人。】

    池砚舟看她什么都不知道就为别人出头,刚才车里的那笔账他还没算呢!

    目光一沉,一把将云锦捞过去。

    老头还以为他们要对云锦做什么,连忙开口:“你们别乱来!这姑娘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别把她扯进来!不然我报警了。”

    池砚舟冷笑,直直开口。

    “老先生,她是我妻子。”

    老头一听,脸色瞬变,一股强烈的失望涌现,带着被人欺骗的愤怒感。

    云锦知道他误会了,还想解释,但池砚舟在这时断然开口。

    “这条公路的建设对他们整个村,乃至整个镇而言都极为重要,后续是要连接国道的,更何况他的屋子已经被政府纳入危房之内,他本就不该住在里面,随时都有倒塌危险。”

    云锦一听,有些恍然。

    这时刘延也帮忙解释说。

    “是啊云小姐,不是我们不讲情面,我们也是为了这老头着想,他不能住在危房里。如果房子给收了还能给他一笔不菲的补偿金,总比政府强制拆除好啊。

    但这老头说什么也不肯搬走,固执己见导致工程延后,池少是顺便过来和他商量下的。”

    老头固执也是真固执,不过云锦看这情况,池砚舟他们说的也不假。

    房屋侧面都已经开裂,小仓库的屋顶横梁也断了一根,黄土砖更别提裂了多少了。

    这样的环境住人,的确危险。

    但云锦想老头可能是舍不得和她妻子的回忆,才如此固执己见。

    正要比划着劝说老头,老头却不听劝阻地进了屋子。

    云锦欲跟上,偏偏池砚舟却一把勾住她的腰捞到他跟前,目光冷冽地盯向她质问:“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