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检查,据说这

    伙计最轻省,我估摸最少也得有六百个钱吧!」

    「六百钱还少啊?咱去扛大包也挣不着这么多啊!」

    「嘿,除了工钱,咱们瓷砖坊的福利也好啊,衣裳一季一人两身,食堂里面馍馍管饱,晌午饭每日都有一个肉菜,你们看,我这半年是不是都胖了!」

    那就更想去了!不但工钱多,伙食好,还是官府管的,这要进去后,只要不出错,可是份长久的工作啊!

    村民们议论纷纷,说完这个,又开始同情起胡家两位前儿媳来,这胡家,回了青县也排得上号啊,好好的日子,还是让这俩婆娘自己给作没的。

    袁家和胡家的日子过得有多好,这俩人就被议论得有多惨。

    江来娣可不敢露出一丝后悔的神情来,她家男人听闻她前夫家的来历了,暗自得意了半晌,他婆娘的前夫哥有能耐=他也同前夫哥一般有能耐啊。

    要是江来娣敢后悔,他不打得她后悔自己后悔才怪!

    不过,比起江来娣和牛大妹,最惨的还是牛长水兄妹俩。

    牛长水,经常回家都是鼻青脸肿的,村里的淘小子们打起架来,下手可没个轻没重的。

    他不还手还罢了,一旦还手,就会招致群殴,只打得他求饶才罢。

    不但小孩要欺负他,大人见着他,也没个好脸,泼辣一些的婆娘,见着他就骂,白眼狼。

    牛喜儿现在门都不敢出了,虽然没人打她,但是她是被全村人给孤立起来了,还会对着她指指点点。

    在家吧,牛大妹一不顺心就逮着她骂,家务也丢了大半给她,她再也不是姑姑的心尖儿了。

    而造成现在悲惨生活的,可不就是她哥么?

    早前的相依为命,也抵不过这日积月累的满肚埋怨,过惯了好日子的人,再打回原形,甚至比原形更惨,谁能受得了?

    兄妹之间也是摩擦不断,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最后都被牛大妹***了。

    这日牛大妹忍不住爆发了,对着这个侄儿没了好脸色,沉脸问道:

    「长水,你要再不是成天打架,就是回来和喜儿争吵,咱们也只能回二峨山了,这村里咱们可没法再呆了,你们是想回山里去吗?」

    「姑,不是我想打,是别人要打我!喜儿现在也不听我的话了!」

    「你就不能忍一忍,躲着点吗?啊!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罢了,为了你,啊,你姑我,富家太太的日子都不过了,可你还一天天尽给我惹事!」

    「姑,我错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我不想回二峨山,山上现在半个人影子都没有,咱们哪天被野兽吃了都没人知道。」

    是啊,他们这三口人,都不是劳动力,回大山还有活路吗?忍吧,长大了就好了。

    牛长水:我啥时候才能长大?啥时候这些人才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