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恶毒的“童言稚语”,无论他买多少衣服,都无一幸免。

    后来他就懒得再买了,反正这些一片狼藉的衣服都是穿里面。

    连雨晴还算有点良知,不会让邵杰大动他的校服,还有冬天穿的棉外套,至于短袖,就全是他涂鸦的画板。

    陈松宜看着面包跟牛奶,最终还是放在了孟余余的床头边,万一她醒来后饿了呢,没有学生,学校的小卖部下午就关门了。

    现下还不算入夏,但气温已经升高了,风带来一阵暖意,吹得人的头脑也跟着昏昏欲睡。

    现在下午一点,陈松宜头脑有些昏沉,想着时间还早,他披着校服趴在了孟余余的床边小憩。

    微风和煦,岁月宁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余余有些难受的“唔”了一声,她觉得整个人软得厉害,眼皮也很重,她睁开很费力。

    耳旁似传来椅子“刺啦”后退的声音,还有一抹似有似无的浅淡松香,孟余余睁开眼,看着白天花板有些茫然,她转过头,她的病床旁有一张椅子,但是整个医务室空无一人。

    她坐起身,手撑着头晃了晃,她记得她是被这个马拉松给累晕了,孟余余皱着眉,余光看见枕头旁的面包和牛奶。

    所以刚刚是有人陪着她的,只是为什么她醒了,人却不见了?

    孟余余弯腰穿着鞋子,目光一顿,她伸手在地上捡起一张破碎的照片,照片被仔细的粘贴了,但是裂痕依旧掩盖不住,上面是一个五岁的男孩跟父母的全家福,照片跟崭新的一样,可以看出照片的主人很珍视这张照片。

    孟余余拿着东西跟照片就往外跑,没准照顾她的人还没走远,她得把照片还给人家。

    才出门就跟开会回来的校医撞上,校医看了看时间三点半了,他打趣道:“还挺能睡,从十一点睡到下午三点半。”

    孟余余抓住他的袖子,急忙道:“医生,咱们先别管睡不睡了,刚刚照顾我的同学是谁?”

    “啊,好像是陈同学。”

    “哪个陈同学?!”

    校医并不怎么记得学生的名字,但是陈松宜在学校很出名,他见过好几次就记住了,于是道:“是陈松宜同学。”

    陈松宜?

    孟余余抬眸,定定的看着校医逼问:“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