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只能用还能动的右手乖乖吃饭。

    他伪装得很好,跟个正常人一样,吃完以后他皱着眉,不耐烦的把碗丢在一旁的柜子上,不看她,也不说话。

    风清越也不在意,就这么照顾了他三天。

    填报志愿的时间是在六月二十八号到三十号,总共三天。

    风清越想等最后一天再去填志愿,她最近照顾江聿野都没空,二十九号的上午,她一如往常的来到他的病房门口。

    却看见有几个保镖从病房里拿大包小包的东西出来,她走近一看,江聿野的病房空空如也,床铺干净整洁就是没了他的影子。

    她瞬间慌了神,抓住一侧的保镖问:“你家少爷呢?去哪里了?”

    保镖支吾半天,才道:“少爷觉得你扰了他的清静,他不能好好养病,就走了。”

    “去哪里了?”风清越星眸定定的看着保镖。

    但关于江聿野去哪里了,他只字不提,装糊涂说不知道。

    风清越转身拔腿就往外跑,搭了车来到了碧海小区,她跑得很快,就怕去晚了,江聿野就不见了,躲到她找不着的地方。

    然而却在小区大门口遇见了正好出来的方舟,他手里抱着一个箱子。

    风清越气喘吁吁的跑到他的面前,死死抓着他的手臂,眼眶通红,咬着牙问:“江聿野呢,他去哪儿了?”

    方舟为难的皱着眉,风清越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你说啊,他去哪儿了?”

    良久,方舟才叹息一声:“你先松开我。”

    没被禁锢以后,方舟才从纸箱子里找了一个日记本递给她:“聿哥已经离开临城,去别的地方治疗,至于他去了哪里,我不能跟你说,我是来帮他收拾房子里的东西,这是他珍藏的宝贝。”

    “我给你的,是他的日记本,本来不应该给你的,因为聿哥他极力想远离你,不想再跟你扯上关系。”

    他默了默,才道:“聿哥他眼睛看不见了,坠楼撞着了头,眼神经被淤血压迫导致失明,加上身体器官破损,会导致他每天都很疼很疼,时常流鼻血,需要吃药才止得住,医生说他的情况,往后还会动很多次手术,撑不过去,没准就会死在手术台上。”

    说到这儿,方舟顿了一下,风清越已泪流满面。

    他深吸口气,继续道:“他是在你高考那天醒的,醒来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问时间,然后继续问你又没有去考试,听到答案以后,他又昏睡了过去,后来,他等自己有力气说话了,才让我告诉你,他醒了,他知道你一定会来,想说些狠话跟你断绝来往,但是他低估了你的耐心,怕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就离开了临城。”

    风清越抿着唇,尝到了眼泪的味道,沙哑着声音问:“他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无论他残疾,还是失明,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奔向他的身边,就算是死亡也阻止不了,我还没告诉他关于我喜欢他的秘密,在很早以前,他就住进我的心里了。”

    方舟神色有些动容,他为江聿野感到高兴,最起码,他的爱是有回应的。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同情他,也不是让你心怀愧疚,而是让你等等他,等他从病痛里走出来的时候,去迎接他。”方舟慢慢道:“聿哥怕他死了,你会因为他的事被困在过去,他说,你还要去实现理想,去奔赴光明的未来,他宁愿自己痛,也要把你纳在他的羽翼下爱你,他真的很爱你,爱进了骨子里。”

    “我走了,这本日记,你看看吧。”

    风清越抱着江聿野的日记,封面有些痕迹,款式也老旧,一看就用了很多年。

    她擦了擦眼泪,看了看天色,本还晴朗的天一瞬之间就阴云密布,风清越怕下雨,直接回了家。

    刚刚到家,外面就落下倾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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