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年了,她男朋友别说露面,连跟她语音聊天都没有。

    所以关于她的神秘男友的传言,变得越来越离谱,甚至觉得是她杜撰出来拒绝人的说辞,于是喜欢风清越的人,变着法的给她递情书,无论她说什么都挡不住。

    席谨弋看她困扰,便说为她挡一阵子,风清越直接拒绝了,假装情侣这种事,上辈子经历过一次就够了,她也不想要江聿野回来的时候误会。

    最后,这些情书都被她一把火烧了。

    她满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又给江聿野寄了一封信。

    临近十二月的海市阴冷阴冷,尤其吹风的时候像冷进了骨髓一般,风清越穿着白色的呢子大衣,转身走进了风里。

    ……

    京都,御庭苑。

    能住在这儿的人,非富即贵,这儿的别墅都是一栋一栋独立隔开很远。

    一辆白色的豪车,停在雕花铝艺大门内的一处喷泉旁边。

    方舟从车上下来,手里拿了一封信,他走进大门,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有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坐在轮椅上,目光看着窗外。

    方舟看他消瘦的寂寥背影,他走近,江聿野听见声音回头:“她又寄信来了?”

    “嗯。”方舟把手中还未拆封的信纸递给他:“你自己拆吧。”

    江聿野伸手摸索着,找到口子以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然后递给了方舟:“念给我听。”

    方舟默默的看他一眼,才念道:“阿野,这是你离开我的第二个生日,时间真快,转眼你已经消失一年半了,今年的生日愿望,我给自己许了,希望你能来到我的身边。”

    房间里气氛寂静,方舟念完以后,就把信纸递给了他。

    上面还残存着她清甜的栀子香气。

    江聿野伸手摸了摸,郑重的折了起来放回了信封。

    方舟叹息道:“聿哥,你准备就这样躲一辈子吗?清越她等你快两年了。”

    江聿野摸索着把信放进了一旁的柜子里,里面有好几封,都是风清越寄来的,他全部珍藏在了一起,连同她送的画册以及主席台上的合照跟毕业照。

    然后转头朝着方舟那个方向看,他五官依旧精致,只是少了以前的那份肆意不羁,反而沉静了下来,看起来黯然了许多。

    “医生说,我可能再也看不见了,我要用一副什么样子,才配得上她?”

    他语气低嘲,心痛如绞,他这样一副样子,怎么去站在她的身边,她优秀,闪闪发光,身边怎么能站一个瞎子,一个残疾。

    光是想想她被众人嘲笑的样子,江聿野就没有勇气重新站在她的面前。

    他伸手去摸了摸冰冷的窗户,他生活在一片黑暗,都快忘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他的生活没有白天黑夜,没有任何色彩,他只能在脑海里拼命回忆,仿佛只有这样,他才没有与这个世界脱节。

    寒意刺骨,江聿野收回手:“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在往后的岁月里,她总会忘记我,找到能配得上她,能保护她的人。”

    方舟默了一瞬,才道:“你甘心吗?你守了她两年,为她变好,为了护着她,落了一身的病,这些病痛可能会伴随你一生,就这么放弃了,你真的甘心吗?”

    半晌,江聿野才哑着声音道:“不甘心。”

    他如何甘心,他日日夜夜想她,比他的病痛还折磨他,有时候,他快坚持不下去了,想到的总是风清越,他死了,是不是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爱她已深入骨髓,他连自救都没办法自救。

    “方舟,人生在世总有几个无法圆满的遗憾,我应该庆幸,摔伤的是我的眼睛,而不是夺走了我的记忆,看不见……也总比忘了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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