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人道:“这里面哪个不是用命搏来的?单说修习儒术,七经六义样样精通,还要跟大儒辩论,非天纵之才,谁能做到?更何况还带兵打仗,直取许都,胜曹军数万人马。”

    “这倒也是,我其实还是很佩服沈小郎“知行合一”之说,而且他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像沈小郎这样言出必行,且深明大义之人,少见呐。”

    “我听闻他在隆中乡开设学堂,不知道回来后会不会继续教书,我也想把子侄送进去,即便不能像他一样文武双全,满腹经纶,但只要能在他门下当个弟子也挺好。”

    “你就别想了,据说最近这些日子,原来与沈小郎不合的那些大儒名士,要么北上投曹操了,要么听到衣带诏之后,就南下去了零陵,现在整个荆州也无人再谈什么曹操是治世之能臣这种话了。”

    “立下如此奇功,看来沈小郎恐怕就要一飞冲天了。”

    “后生可畏呀。”

    人群议论纷纷,称赞之声不绝于耳。

    现在整个荆州的舆论风向都开始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

    首先是衣带诏事件,导致曹操“奉天子以讨不臣”直接变成了“挟天子以令诸侯”。

    其次是沈晨带兵北上,数次战役斩杀曹军名将数十员,于颍川三进三出,火烧了许都,名望瞬间满天下。

    这两件事情带来的后果就是曹操借用刘协这个大汉天子的正统性和合法性大大衰减,他的个人威望和人们对他的期盼预值也是大大减少。

    而沈晨的个人威望则达到了极高的层次,两相对比,自然让荆州舆论风向大为改观。

    现在刘表笑得合不拢嘴,也正是这股舆论风向导致。

    很快沈晨车马就到了骠骑将军府前。

    此刻府邸大门敞开,门口诸多士兵列队,刘表的亲信成奇在门口等着,见沈晨到来,忙不迭上前道:“将军。”

    “从事。”

    沈晨走下马车,很有礼貌地行礼道:“不知来迟否?”

    成奇笑道:“并未来迟,快进来吧。”

    “多谢从事。”

    沈晨就昂首阔步,缓缓走入了门庭。

    进入庭内,穿过两个篮球场大小的外院,再过影壁,就到了外庭,然后再穿过外庭,就已经能够看到中厅。

    此刻中厅内熙熙攘攘坐满了人,除了蔡瑁张允蒯越蒯良等荆州高层,以及刘阖、刘先、邓洪、文颖、刘观等骠骑将军长史、主簿、主记、从事以外,还有大量宾客和其它官吏。

    如宋忠、綦毋闿、王粲、傅巽、杜夔、孟曜、许汜、赖恭、胡辅、刘叡、韩玄、赵范、刘度等手下官吏从事门生宾客多达二三十人举行宴会。

    “沈将军到!”

    门口的奴仆高声喊道,声音整个大厅都能听得见。

    这时刘表还未到,其他人都已经先来,听到这句话,顿时纷纷看向大门口。

    只见一个身姿挺拔,面容刚毅的少年小郎,缓缓走入厅中,他身高七尺八寸,容貌虽不算特别俊俏,却十分阳刚,有股子锐气。

    他步入厅内,凛然而立,面对众人的目光,丝毫没有怯场之意,只是扫视一圈,忽然看到一个人影,顿时一振。

    然后众人就看到他虎步徐行,缓缓走到了岘山书院院长,大儒宋忠的桌案前,向他弯腰拱手一礼,朗声说道:“弟子沈晨,拜见师君!”

    厅内静得像是有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诸多荆州官员和刘表门下宾客们,都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师徒之间的事情,整个荆州都知道。

    当初宋忠亦是向曹者,与沈晨发生立场分歧,最终双方矛盾不可调和,宋忠选择让沈晨下山,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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