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什么,()

    .2ksk.便去拿放置在一旁的印玺。

    他现在的身份为镇南将军、会稽太守、吴侯,其中职务最高的是吴侯爵位,为吴县县侯,乃是金章紫授,是身份的象征。

    所以其它的印章不会带在身边,唯独这枚吴侯金印一直随身携带,作为下达命令时盖章用。

    拿了印玺之后,孙权和张纮就急匆匆出了后院,后院和前院有数十名护卫,保护着他一路往南门方向去。

    此刻城头上一片喊杀声音,仅仅一会儿的功夫,西城门就已经被攻破,敌人杀入了城内。

    陵阳的守军本来就不多,只有不到五百人,沈晨又是突然发动袭击,大量的梯子直接爬上了城墙与江东军鏖战,很快就把城池拿下。

    江东军溃散的士卒纷纷往东城门方向跑,往后面山里去了,唯独孙权和张纮趁乱跑出了南城门,打算顺江而下,找一艘船只跑到泾湖,也就是后世安徽黄山脚下的太平湖去。

    很快他们跑出二里远,远远地见到了南面渔村边有数艘船只,张纮大喜地走过去派人跟当地百姓交涉,要到了几艘渔船,便打算乘坐渔船保护孙权离开。

    但他们才刚刚上船,船只还没划起来,两艘斗舰如箭一般飞流而下,此时再想上岸已经来不及,很快他们就被这两艘斗舰给团团包围。

    「将军,快,把印玺给我。」

    见此情形,张纮急中生智,将自己腰间的腰带解下来偷偷递给孙权,然后去拿他的金印。

    孙权一犹豫,最终还是把吴侯印章给了他。

    张纮则佯装害怕蹲在船舷边上,偷偷将印章和孙权的腰带给扔到了水里,同时低声嘱咐周边亲卫,让他们不要暴露孙权的身份。

    孙权看着张纮把自己的印玺扔下水去,脸色抽搐。

    这可是他最喜欢的印章,也象征了他的身份啊!就这样被沉入了江底。

    这个时候硕大的斗舰上方出现了沈晨的身影,对方二十多人总共三艘小船被两艘斗舰围起来,沈晨俯瞰着下方渔船,沉声说道:「陵阳城谁是守将?」

    众人几乎本能看向孙权。

    但张纮刚好站在孙权身边,于是挺身而出,说道:「是老朽!」

    「你是何人?」

    沈晨问。

    张纮答道:「老朽张纮。」

    「原来是子纲公。」

    沈晨语气缓和下来,拱手说道:「不知子纲公在此,多有得罪。」

    张纮还以为对方要放过他,大喜道:「将军要放我离去吗?」

    沈晨笑道:「我亦是儒生,最喜钻研经学之道,今日能见子纲公,当真是幸事,还请随我一同进城,我好当面请教。」

    张纮是江东大儒,地位堪比荆州大儒宋忠,早年曾经跟随多位大儒学习经文,后来学成回到广陵,大将军何进、太尉朱儁、司空荀爽等人都有过征辟,是非常出名的一位经学家。

    沈晨自己也研究经学,在荆州的名气已经非常大,但当时各家流派不同,像荆州就擅长古文经学,巴蜀就流行今文经学,所以遇到一位大儒,自然想探讨探讨。

    更重要的是,张纮不仅是江东大儒,同时还是孙权最倚重的谋士,手里有了这张牌,周瑜等人投鼠忌器,即便回军也不敢大举进攻陵阳,到时候他选择从陵阳撤往南昌的下一棋,就怡然很多了。

    「吾才学不足,哪里能教你什么呢?」

    张纮面露难色。

    沈晨拔出腰间的刀笑道:「在下东海沈晨,先生若愿意与我探讨经学那便相安无事,若是不愿意的话,我也只好杀了先生,毕竟现在正在打仗,各为其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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