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水军一部分主力部队,战场杀进行绞杀围拢,这才是永恒不变的话题。

    “你们找到子纲公了?”

    在距离这片小丘陵的一里之外,吕蒙刚刚杀散了一支二百多人的江夏水军队伍,正下令继续沿着森林河畔往南追击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来报。

    斥候单膝跪地答道:“是的都尉,我们沿着此溪水往东追击,发现有至少五百江夏水军在一处小山丘上休息,队伍里还有一名老者被人用架子架着,我们怀疑是张公,所以立即过来禀报。”

    吕蒙大喜道:“好,若真救了子纲公,你们都是大功一件。传令将士们,随我来。”

    说着振臂一呼,周围上千士兵追随他的脚步往东而去。

    而此时沉晨那边的丘陵处,战斗激于白热化,山脚下双方战死兵士的尸首,有些尸首断肢来不及搬运,就在人们的脚下被踢来踩去一一仗打得太紧,谁都抽不出人手清理战场。

    下方的江东兵如蚂蚁般在往上冲锋,箭簇不断从山上往下射,盾牌林立、长戈如锋,双方激烈地交战在一起。

    也幸好沉晨并没有把所有兵力全都派上去,而是亲自带队,领了五十个老兵编成两组预备队轮番堵窟窿,不然这座小山丘早就被敌军踹平了。

    七月中旬的初秋天气已经揭去了夏天里煦暖的面纱,露出它炽热的面目,南方最近虽然雨势不断,可这种雨势就像是某种夏日里的雷阵雨一样,不仅不会给人们带去凉爽,反而会给予闷热。

    远处忽然传来一串急促的号角,随着号角声,数队江东兵从溪流上游缓缓而来。

    等靠近丘陵,这些江东兵旋及排成三行曩曩前进,皮靴子踩起漫漫一圈浮尘,周围林鸟惊飞。

    再加上士兵边踏步前进边把手里的大刀有节奏地拍得护着胸口的皮盾蓬蓬直响,看起来倒颇有几分雄壮凛冽的气势。

    刚刚一箭又射死一名敌人的沉晨听到了这个声音,站在小山丘上往溪边看去,就看到二百余步外竟然已经有上千名江东兵向着他们袭来,滚滚如洪流潮水涌动。

    “将军。”

    身边张南脸色很难看地指着那边的旗子说道:“是吕蒙,此人打仗极为勇勐,曾经斩杀了黄将军数名战将。”

    “哦?”

    沉晨来了兴趣,目光望向西方。

    就看到在队伍最前方有一名身穿甲胃的魁梧汉子立于阵前。

    虽然水军在水上打仗不会穿战甲,可上了陆地会穿,诸多江东军穿皮甲或者小札甲的较多,唯有此人穿大甲。

    他看上去似乎不到三十岁,身高八尺,体态健硕,腰间配着环首大刀,缓缓向前而行。

    很快双方距离已经不足五十步,这是弓箭的有效杀伤范围,但小溪两岸有不少树木,虽然没有刚才森林那边稠密,却也能阻碍箭失,同时敌人已经竖起了盾牌。

    “你们谁是主将!”

    那魁梧汉子来到山丘下方对着上面呐喊。

    沉晨一只脚踩在边缘一块大石上,另外一只脚搭在后面,右手放在自己伸出去的右脚膝盖上,窥视下方道:“你是吕蒙?”

    “正是!”

    吕蒙抬起头看到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想了想说道:“你是沉晨?”

    “是。”

    沉晨点点头。

    吕蒙咧嘴一笑:“看来今天收获不小,抓住你乃是大功一件。”

    沉晨笑了起来:“你就不怕我把那老头杀了?”

    “子纲公会明白我的苦心。”

    吕蒙毫不犹豫道。

    沉晨回过头看向张纮笑道:“张公,看来孙权也没有多把你看得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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