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过去了。

    一枝弩箭竟然“擅自”脱离了战场,莫名其妙地朝河边汉军埋伏的地方飞过来。

    原本整齐的队伍立刻骚动起来,有人瞠目不知所措,有人畏惧地挪动下位置,还有人使劲干咽着唾沫,把头几乎埋在地里。

    就在各级军官们“不许动”、“肃静”和“保持队型”的命令中,那枝瓶口粗七尺长的弩箭几乎是贴着兵士们的头顶掠过去,曾地扎在河对岸的坡地上,将一颗大树给射断。

    大半的兵都扭过头来盯着对岸半截斜立的“木桩”,嘴里直吸凉气。半晌才有人都囔一句“遭他娘”,然后队伍里响起一片低低的喘气咒骂声。

    吴涛和邓艾都没扭头去看弩箭,他们现在已经是老兵了,何况还是队伍指挥将领,相比于插在地上的半截“木桩”,他们更关心自己的队伍是不是已经因为这支忽然出现的弩箭而暴露。

    他们通过潏水左岸茂密的树林以及草丛隐蔽性地探出头,向着约一里外的长安城城头看去,就看到远处城头偶尔能冒出个脑袋,但却并没有看向他们这边,只是上下起伏,好像是骑在马背上,然后向着远处去了。

    这是钟繇放在城墙上巡逻的骑兵,长安城东西城墙长达六公里,这意味着就算是把五万人全部放在城墙上,以每人占1.2米宽度来算,也仅仅只是刚好把城头铺满而已。

    而现在大部分魏军都在南城和北城与汉军主力交锋,东西城墙如此长的距离,大抵可能要几十上百米才有一个岗哨塔,很难侦查得清楚。

    从弩箭掠过的那一刻起,邓艾就半直起身子开始仔细观察远处的城头以及南面打得不可开交的南城情况。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城头上忽然传来嘹亮的号角声以及尖锐的骨哨。

    同时能够看到的是骑兵们在城头上举起了一面黑色旗帜。

    现在战场上的声音很大。

    各种号角、擂鼓、哨子充斥着整个场间,还有大量“砰砰砰”的巨石砸在城头上的声音,都在干扰着敌我军令的进行。

    所以为了改善这种局面,钟繇采取了声音加旗语的办法。

    东西两个城池方向最容易被偷袭,就用两种军旗颜色替代,城墙那么宽广一旦外面被偷袭,光靠步兵很难迅速赶到几公里外的战场,因此就需要城头的数千骑兵能随时驰援。

    现在举起黑色的旗帜,那就说明一件事情——城东被偷袭了。

    “看。”

    邓艾直起身子,对左右的吴涛单彝姜维说道:“曹魏城墙上全都是他们的骑兵,他们在往南方向疾驰。”

    “是马将军那边发动突袭了,人被他们吸引了过去。”

    吴涛分析道:“他们好像比原定的计划要更早发动突袭,难道是临时有变?”

    “也许是被发现了,也许是他们抓住了时机。”

    邓艾从草里钻出来,扭了扭长时间蹲伏而酸痛的脖子,握紧了手中的钢刀,冷声说道:“但不管怎么样,现在是我们的机会,拿下章城门,就能够夺取长安城。”

    “好,走!”

    吴涛向后挥挥手,各级军官马上向各小队示意,准备行动。

    最前面的吴涛等人便缓缓从左岸树林钻出,借着茂密的草丛缓缓爬下了潏水河滩,他们还带着云梯,利用梯子可以下去。

    盛夏实际上是关中河流的丰水期,因为黄河、渭水这样的关中大型河流的水源往往来源于雪山融化,所以春夏时节潏水的水流量比较高,比冬季的枯水季更难渡过河流。

    但他们早就有了应对办法,每个小队除了带上云梯以外,还带了木头制作的木筏,借用水流和桨,顺利地划到了斜对岸,然后开始攀登对岸河堤。

    等他们从河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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