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贤侄

    女,这些年来,楌桪兄和你,将他们兄妹教导的极好。我这个做父亲的,再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卓清潭却摇头轻声道:「师父教导我们用心良多,清潭倒是没做什么。

    况且,罗浮和羽浓为人仗义、心怀仁慈,品格像极了世叔。便是没有旁人引导管教,也自不会差的。」

    安品晗闻言却轻笑一声,淡淡摇了摇头道:

    「清潭,你不必为他们说好话。他们两个是什么德行,我这个当爹的再清楚不过。

    他们兄妹从小便不是省心的孩子,时常将九晟山闹得鸡飞狗跳。

    ......偏偏内子又十分娇惯孩子,险些将他们养歪了。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同意你将他们带回端虚宫,让楌桪兄待我管教这对不肖子女了。」

    安罗浮闻言眉头一皱,他忽而冷冷道:「师父和师姐自然是极会教导照顾我和妹妹的,他们的经年谆谆教诲,悉心照料,才有我们今日。

    不像旁人,只会冷着脸训斥责骂,亦或罚我们禁闭。」

    卓清潭当即皱眉,警告道:「罗浮!」

    安品晗先前脸上略带的那丝慈和的笑意,此时已经消失不见。

    但是安罗浮却固执的紧紧抿着唇峰,他虽然因为卓清潭冷了脸,没有对安品晗再说什么冒犯之话,但是他此时的表情却十分清楚的表示......他并不认为自己错了。

    他始终记得......自从他们的母亲过世后,安品晗便不再愿意看见他们兄妹,更不愿意再亲近他们兄妹丝毫。

    那时他们刚刚丧母,年纪又太小,尚且不能明白生死之事。

    小孩子见不到母亲,便会时常哭闹惹事。若是他们做得过了,父亲便会命人将他们带去九晟山宗庙祠堂里罚跪禁闭。

    最开始禁闭之初,他们兄妹二人还是不足大人膝盖高的孩子。

    整日在漆黑的宗庙里对着祖师们牌位哭的昏天暗地,可他们的父亲却从来没有分毫心软。

    父亲越是这般严苛,他们兄妹便越是逆反胡闹。

    就这样折腾了几年,直到有一日,他们兄妹再一次惹恼了父亲,被关进漆黑肃穆的九晟山祖师祠堂中多日。

    父亲那次气的狠了,断了他们的食水。

    他妹妹羽浓一开始还在嘴硬,后来忽然有一日说她想母亲了,然后蹲在角落里一个人默默流泪。

    其实......母亲走了太久,他们早已忘记母亲的模样了。

    只记得记忆中那双时常抱着他们的手,似乎十分温暖。

    正在那时,忽然沉重的宗庙祠堂大门「吱嘎」一声缓缓推开。

    一名身穿一袭云白色的端虚宫道服、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少女,逆着光站在门外恬淡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