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说到这个病……”

    “先看病儿!”

    新帝一听张学舟嘴巴开口就感觉很不好。

    他觉得自己是撞了晦气,才能这么凑巧在平阳侯府看到张学舟。

    他搭理张学舟不好,不搭理对方更不好,新帝只觉做帝王太难了。

    如果以后碰到类似事件,他觉得自己必然需要加一个前提,只要太皇太后同意,他可以完全满足要求,只要能提供的都会尽量满足臣子赏赐。

    新帝为人不小气,该罚的会罚该赏也会赏,这也是景帝教导他的理念。

    落到眼下这种帝王不曾实现许诺,他欠了张学舟等人的人情,会导致以后管控臣子的事情难办,难于做到赏罚分明。

    “咱不提病”李广在最前方的羊车上回头道:“让晦气离远一点!”

    “可咱们今天就是去看病儿啊!”

    “是去病,不是病,这搞反了意思会完全不同!”

    “对,去病!”

    新帝连连点头,连此前亲昵的称呼也不喊了。

    “那还是提及病了!”

    霍去病的名字就带了个病字,虽说有去病保平安的意思,但在此时无疑是一个尴尬的话题。

    李广开始拿小鞭子抽打羊,新帝则是摸着自己的假赤霄剑转移尴尬。

    “说来我这些天四处寻觅,偶得了一件宝贝!”

    李广和新帝的神情举止古古怪怪,张学舟只觉新帝还算是有良心,没厚着脸皮不认事。

    新帝在应下事情时确实大意了一些,而新帝的命也确实值那个价,但新帝没管控到大汉王朝最顶级的大药,也没可能和一个等死的太皇太后争大药,免得落下不孝的名声。

    张学舟也没一直逼迫,他取了泰阶六符出来,开口介绍着自己偶得的宝贝。

    大伙儿此时神情尴尬拘谨,张学舟也不担心自己说谎被看穿,提及自己四处转悠从一个老农那儿买了一件宝贝。

    “经过我们多次辨认,我们才发现这是一件运器”张学舟道。

    “运器?”

    张学舟的话让新帝在尴尬中提神了不少。

    “你认得运器?”新帝奇道。

    “我曾进出过淮南王的文英阁甲字房,观阅过诸多书籍,也认得出运器”张学舟道:“我还识别出了这件运器的奥妙作用!”

    “哦?”

    “这件运器具备拉扯汇聚天地灵气的作用,只需动用运术驱役,就可以让帝王修行事半功倍!”

    “什么?”

    新帝此前还不以为意,只觉老农那儿的破烂算不得什么宝贝。

    但等到张学舟提及运器的奥妙,这让他一颗心噗通噗通跳了起来。

    运术奥妙,新帝也有涉猎修行,但新帝不敢修行水准过高。

    他知晓淮南王运术水准极高,但凡他运术修行有成又次于对方一筹,一旦发动运术战的胜负就难言了。

    在景帝的叮嘱中,提及若非淮南王老死,又或平定淮南,他运术不可修行过高,免得运体被击溃陷入连连厄运导致溃败。

    但张学舟这件宝贝取出,这完全打乱了景帝此前定下的步骤。

    “这件宝……”

    他看着张学舟拿着的泰阶六符,又思索到宝物的作用,不知怎么想起了大秦王朝秦皇在泰山的封禅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