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比少年还要小几岁。
「吾师,救救我。」
小男孩哀求后,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少年机械地移动着视线,看看旁边垂钓的光头老者,又看看河对岸的瘦弱小男孩。
「一滴血,分阴阳。
若要救人,须得一分为二。」
光头老者说道。
少年转过身,朝老者弯腰鞠躬。
只是,依附在少年身上的另一个灵魂,疯狂呐喊,强烈建议拒绝这一提议。
然而,少年是感知不到身体内的另一个灵魂,无动于衷。
光头老者欣慰一笑,左手凌空一弹,一滴血停在血河上空,缓缓一分为二,竟是一黑一红。
黑色的部分,飘移到少年的眉心,一点点融入眉心。
红色的部分,直接被河对面的瘦弱男孩张口吞下。
「孽畜!」
光头老者大怒。
似乎,一切都晚了。
瘦弱男孩如红色电光,一闪即至,一柄锋利的黑色匕首刺进光头老者的心脏。
老者一掌将少年打进血河,朝血河中一指,血河顿时冰封,而少年不断沉向河底。
须臾,老者的肉身上缓缓站起一个虚影,凝视眼前的瘦弱小男孩,轻叹一声。
风澜借助沉向河底的少年的视野,看见前方出现一个人影,略一停顿,耍起拳脚,似是武侠一道的拳脚功夫。
「烛天九式?」
附于少年身体内的风澜灵魂,呐喊道。
烛天九式,乃是烈焰城小草庙中武僧的独门绝技,完全传承九式的最后一人正是云烈,风澜只会七式。
只是,与老武僧传授的相比,人影施展的九式精妙无数倍,每一式仿佛在同时攫取九天与九幽之力,关键处便是聚合九天与九幽之力,达至九九重阳之境。
「烛天九式,可克制鬼巫秘法。」
人影缓缓说完后,仿佛被风吹散般消失。
血河底,出现一团黑火,随后在黑火的位置打开一扇门。
少年持续沉向黑火之门,门内悠悠出现一条小鱼。
附于少年身上的风澜的灵魂,借助少年的视野,看得清清楚楚。
可在已经接触到黑火之门的刹那,风澜看到一片东方鱼白。
风澜咦了声,发现自己仍然盘膝打坐,保持修炼的姿势。
诡秘的幻境切换,完全不可控,让风澜处于一种有力无处使的困境。
东方鱼白,一定是唯一的突破口。
「这回,你竟然自行醒过来?」
六尾疑惑地问道。
「我看到一扇黑火之门,就醒了过来。」
风澜如实相告,是想确定六尾这只千年妖狐,究竟知道多少。
「圣火传送门?」
「血肉诅咒的初期幻象——先祖之魂。」
六尾喃喃自语,停顿片刻后,道:「你能穿越到你先祖的记忆中,借助先祖的视野,看一看先祖曾经的遭遇。」
「哦?」
风澜淡然一声,心道:原来是这样?真的是这样?
「我狐族的记忆中,你的变化是有至少两个同类血脉的人,正在全力转移他们身上的灵魂诅咒。
此乃一门极神秘的灵魂修行法门。
似乎,我狐族的记忆中只有大法师议会中的贾与龙两脉大法师,乃是灵魂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