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到咱家的草垛上了!”

    池安县是池安君的封地。

    早年池安君还在的时候,池安县官民相亲,一派和乐气象。

    后来池安君被皇帝下诏赐死。

    池安县的风气越来越差,到了十几年后的今天,池安县官员腐败,附近盗匪横行,已经变成了一块糜烂之地方,稍微有点理想的官员都不愿意来这里。

    “柴老汉,该交下一个十年的税钱了。”

    这天,收税的官员来到一座小院。

    别的地方都是收当年的税费,池安县却收下一个十年的税费,而且准确说不是下一个十年,而是下一个十年到下下个十年的税费。

    因为第一个十年被上一任县长收走了。

    柴老汉拄着拐杖,晃晃悠悠地从小院里走了出来。

    “唉”

    “二位官爷,税钱能不能缓一缓?”

    “我家收了个病人。”

    “昏迷好些日子了,钱都给他买了汤药,一时半会儿真的拿不出来。”

    官员的态度却豪横异常。

    “别跟我装蒜!”

    “谁不知道你柴家当年是池安君那个反贼的家仆,别人家都拿得出钱,你会拿不出?”

    柴老汉卑躬屈膝道:“二位官爷.”

    “闭嘴!拿钱去!”

    官员狠狠地推了柴老汉一把。

    柴老汉单薄的身体撞到墙,像一根稻草撞到砖垛,轻飘飘地弹了一下,然后发出痛苦的呼声。

    官员嫌弃道:“快去拿钱,不然就去牢里蹲着!”

    柴老汉眼神阴翳地转过身。

    他扶着墙朝屋里走去,半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走出来。

    他默不作声地把钱袋交给官员。

    官员打开钱袋仔细清点了一番。

    “数目没错!”

    “是这么多!”

    “你的税钱交齐了!”

    官员满意地点了点头。

    柴老汉转身欲走。

    “站住!”官员叫住了他,“我们两个的呢?”

    柴老汉愣住了。

    官员理直气壮地说:“我们两个顶着大太阳来收你的税钱,你不知道给我们一点犒劳?”

    犒劳?

    柴老汉气极了。

    但他又无可奈何,只得从怀里摸出两小串铜钱。

    “这是孝敬二位官爷的。”

    他忍气吞声道。

    “哈哈!这还差不多!”

    官员拿了钱就走了,倒也不多磨蹭,因为他们还要收别家的税钱,很多人家里有强壮的男丁,收起税来非常麻烦。

    柴老汉关上门,转身走回了房间。

    嘭!嘭!嘭!

    他刚坐下,门又被拍响了。

    柴老汉一脸忐忑地走出去开门,一边走一边想这次是谁在拍他的门。

    “谁啊?”

    他隔着门问道。

    “黑风府,收今年的供奉!”

    柴老汉的脸色垮了。

    他打开门,看到两个黑纱覆面的人。

    他小心翼翼地说:“黑风府的大人,今年的供奉能不能缓一缓,官府刚收了十年的税钱,收税的官前脚才走,家里实在是没钱了。”

    黑风府是附近最大的强盗团伙。

    “该死,我们来晚了!”

    “这些当官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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