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走了。”

    李厂长大喜过望,去车间好。

    他在前面带路,一路上和安宁说着话。

    去了车间的安宁,帮着修理了好几台机器,并给李厂长提出了改进的意见。

    安宁在机械厂吃好饭,先是出去一趟。

    在市里的供销社,买了好几双皮鞋,棉手套,帽子,围巾,还有三件女士的棉袄。

    至于男士的棉袄,李厂长得知她要买这些东西,直接送给了她好几件军大衣。

    安宁买好东西后,去机械厂继续指导,赶着最后一班火车,离开了市里。

    当安宁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她背着一个超大的包裹,像一个负重前行的小山丘,走在村民扫好的路上。

    当她到家时,安家的大门正好打开。

    “姐——-”

    “妈,我姐回来了!”

    安国平扯脖子一声喊,赶紧上前去拿东西。

    安宁顺势卸下了包裹,她着实累的不行。

    “你拿进去吧,我想躺会。”

    安宁腿都有些发软,喊了一声妈后,被林翠花撵着去休息了。

    躺在了自己温暖的被窝,这一觉,安宁睡了快一天。

    当她晚上醒过来,独迷茫了。

    这是第二天,还是第一天。

    迷迷糊糊的安宁,揉揉脑袋,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听见开门声的林翠花,连忙从炕上下地,从屋子出来了。

    “饿不饿?难受不?”

    “饿!有点头疼。”

    “那还下来干啥,回去躺着去,在炕上吃就完了,我给你拿饭。”

    林翠花心疼闺女,那么老大雪,走了多远的路,一想就想哭。

    “妈——-我想上厕所。”

    安宁是被尿憋醒的。

    “尿尿啊,你屋里等着,妈给你拿个桶,别出去了。”

    “我马上回来。”

    安宁还是不太适应尿桶,撒腿就跑了出去。

    “哎呀,你把大衣穿一件!”

    林翠花着急回屋里拿了一件军大衣,紧忙的给安宁送出去了。

    “赶紧披上,受凉可咋整。”

    安宁披上大衣,上了一趟厕所,总算舒坦了。

    晚上,林翠花给安宁煮的大米粥,蒸了鸡蛋羹,还有腊肉炒萝卜条。

    安宁吃了一半,没什么胃口,借口累了,先睡一会。

    林翠花不太放心的捡走了碗筷,刷洗好之后,又进了安宁的屋子。

    此时的安宁已经睡着了。

    林翠花搓热了自己的手,摸摸安宁的额头,不咋热。

    她小声的关好了门出去了。

    半夜,安宁做梦了。

    对于有精神力的她来讲,做梦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情。

    梦境中,安宁本是站在一块玻璃镜子的对面,可下一秒脚下变成了黄沙,镜子变成了千万块小镜子,无限的翻转着。

    脚下的沙子,像流沙又像那种变换的彩灯秀,无限的延伸拉长。

    安宁只感觉自己想醒过来,但是她被困住了,怎么都出不来。

    躺在炕上的安宁,已经无意识的哼哼出来了。

    林翠花这一晚上睡的都不踏实,半夜起来后,她披着衣服推开了安宁的门。

    一只手心有着粗糙问路的手,落在了安宁的额头上。

    “安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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