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正是人族至尊离光旸,世人皆称暾帝。
“葵儿,莫要多礼,让父皇好生看一看,你后日就要远嫁,父皇也想与我葵儿多聚一些时辰。”
就在两人父女情深之时,夜昙却是吊儿郎当大煞风景的开口:
“啧啧,父皇这几年真是意气风发,越活越年轻啊,不仅头疾好了,上朝也不复从前的畏畏缩缩。”
“我那不中用的父皇还真是一去复返呐。”
暾帝气的嘴角发颤,怒指夜昙:
“好你个孽障,一天就知道气寡人,每次我们不闹个不欢而散,你便誓不罢休是吧。”
青葵连忙挽下他怒指而出的胳膊,赶紧转移话题道:
“昙儿不是有意的,父皇勿怪,孩儿念及出嫁之事,特意绣了些衣料,打算献给父皇,您来的正好。”
“往后我们就要两隔两地了,父皇穿着孩儿绣制的衣裳,也可聊慰思念之情。”
“这可是我特意请教了太子哥哥,用符纹之术绣制出的衣裳,不仅一直能够保持纤尘不染,冬暖夏凉,还有护身不坏的功效。”
暾帝一听,心中的怒气一下子就消了,先是一副老怀甚慰的模样,再对夜昙怒其不争的道:
“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今日寡人便不与你计较。”
夜昙双眉一挑:
“谁稀罕啊,从我降生那天起,你就要杀我,活了十八年,却有十五年的光阴,不是拘禁,就是责骂。”
“名义上父女,可大多更像是做十多年的仇人。”
暾帝闻言,双眼深处浮现由衷的怜爱之色,但等他张口欲言的时候,就猛地被夜昙打断:
“我知道你又要提及那吉凶二兆,可命运天定,岂是我一个婴孩左右得了的。”
“最多是我运气不好罢了,你对青葵分外偏疼,却整日骂我是孽障,怪我不如姐姐之万一,你可知我是何心情。”
“后日我便要嫁入沉渊界,别家女儿出嫁前,应该都是父女依依惜别的情景吧。”
“我却在这跟你清算这些,真是荒唐。”
她说完转身就跑出日晞宫。
青葵见自家父皇一脸的难言之色,马上劝慰道:
“父皇,昙儿只是遭受了十五年的流言蜚语,心中有气,你千万莫怪她,如若是换作是我的话,恐怕未必比昙儿好的了多少。”
暾帝轻叹一声:
“无妨,是寡人对不起她,要不是有子受,怕是现今还要委屈她。”
圣德宫。
大殿主位之上,端坐着一位年轻男子,他内搭白袍,外披墨色的缎子衣袍,袍上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
整个人看着格外的挺拔高挑,健硕又富有力量。
随意披散的一头浓密黑发,让他看着又有些魁梧,虽面冠如玉,品貌非凡,但由衷的让人产生一股扑面而来的霸气。
突然,就见夜昙气呼呼的跑进大殿,一屁股坐在年轻男子的案桌上。
又毫不见外的端起桌上茶杯,就往嘴里灌了大口,道:
“子受,你是不知道离光旸的那副嘴脸,明明我和姐姐都要远嫁,到时天各一方,他倒好,眼里只有青葵,完全当我不存在。”
主位上的人,赫然是人族太子离光子受,不过在听到夜昙说出远嫁两个字后。
他眉心一跳,不禁扶额忍痛。
夜昙扭头一看,急忙放下茶杯,走到他身边:
“子受,你没事吧,不会又犯病了。”
她马上对随伺在旁的内侍纷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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