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遵从长者先的规矩,他一日不娶正妻,我和五弟就不能越过他提前娶妻。”

    越妃意味深长的道:

    “你三兄可是跟我说过,他此生只纳姬妾,不立正妃。”

    杨蛟面色不变:

    “正好,我可是要成仙了道之人,就此能够没了红尘牵绊。”

    越妃瞧着两个儿子越发的不听管教,也开始头痛起来:

    “文子言,这两三年你真当我和陛下不知道你和程家四娘子有着密切往来。”

    “还真看不出来,一向深居简出,喜欢独来独往的四皇子,居然也会对女娘另眼相看。”

    “这要是被其他女娘知晓,还不得吵翻了天。”

    杨蛟闻言,眉间微皱,身处皇城,总有一些避不开的庆典宴会,以至于随着年岁的增长,风姿样貌越加令人倾倒。

    便让不知多少人惊于他的容貌身姿,说其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且灿若朝光浮于水,静如温风梳柳色,乃是世无其二的人间难得。

    所以,让杨蛟名声更盛,也让整个都城的女娘愈发为之疯狂,导致经常要应付在宴会上,诸多文臣武将尚未成婚的女眷。

    当然,也是因为当今天下,女子并没有被礼教过多约束,女子从军掌家稀疏平常,绝婚再嫁更是再平常不过。

    从而诸多女娘面对看对眼的人,无不发动较为生猛的攻势。

    正在这个时候,同样越来越显年轻的文帝,满怀笑意的走了进来,他一看到杨蛟,略显诧异:

    “你这竖子怎么有空来永乐宫,今日怎么没去城外与小女娘相会?”

    杨蛟拱手施礼:

    “父皇,程家四娘子心灵手巧,尤擅木工,儿臣是为了打造舒适的桌椅板凳,才与之相识相交。”

    文帝双眼饱含深意:

    “是吗?可惜朕不信。”

    他摆了摆手,用带着炫耀的口吻对越妃说道:

    “子晟带军凯旋,朕想着他功勋尤著,这些年斩将破军,制胜千里,荡贼寇之威,又养在朕跟前了,与朕亲子无异。”

    “已经下诏封他为光禄勋副尉,统领羽林卫左骑营,另总领北军五校之越骑尉,加官侍中,可入禁受事。”

    “并特赐带剑履上殿,上朝不趋,赞拜不名。”

    越妃明白文帝对凌不疑至深的父子情亲,虽觉得有些不妥,但见他在兴头上,就想着以后再说,便道:

    “子晟劳苦功高,是该重赏一番。”

    杨蛟突然开口:

    “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在历朝历代无一不是横行霸道、大权独揽的权臣,子晟才二十一,就到了升无可升的地步,今后要么造反,要么自杀。”

    “父皇,你确定自己这是在赏赐子晟?还是在逼死他?”

    文帝脸色一滞,立马反应了过来,涉及这个养在跟前,又怜惜愧疚的义子,一时之间竟昏了头,当即快步离去,走之前还说了一句:

    “看来程家四娘子,没把你迷得五迷三道,朕很是欣慰。”

    杨蛟面无表情的看向抿嘴一笑的越妃:

    “母妃,儿臣若说这两年多的时间,跟程四娘子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你信与不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