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你读书,不是让你读书给我们看。”

    程少商小声回怼:

    “我又不是不识字,何必读这么多无用的书。”

    萧元漪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不爱读书,你想做什么?”

    程少商抬眸:

    “我想知晓楼为何能建那么高,车为何能行这么远,地里为何能种庄稼,想去看一看世道的真实模样。”

    她话锋一转,反问:

    “阿父,阿母,你们知晓我为何识字吗?明明二叔母是把我朝着睁眼瞎的方向养。”

    不等他们回答,便继续道:

    “是许仙知道我的这些想法后,教我习字,然后给我找了诸多关于造楼和造车的书,其中不仅有《考工记》,更有堪称是奇书的《天工开物》。”

    程始一听,迅速问道:

    “就是那本两年前,在陛下生辰之日,降下的天赐奇书?”

    程少商点了点小脑袋:

    “没错,这两年大家的生活之所以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全赖于这本《天工开物》。”

    程始笑道:

    “我儿真是好机缘,听说这本奇书蕴含无数秘术,唯有直属皇家的匠人和深受陛下信任的重臣才知晓。”

    萧元漪脸上也有些吃惊,但马上给了程始一个眼神。

    顿时,他干咳一声:

    “嫋嫋,你跟许仙究竟是何种关系?”

    程少商嘴角上扬,笑道:

    “姑且算是挚友吧。”

    萧元漪忍不住的道:

    “挚友?恐怕不止吧,你可知他当日送你回府,跟阿母说了什么?”

    “他虽明面上说你性情顽劣,睚眦必报,但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让我对你不要太过苛责的意思,更不应当对你严加管教。”

    程少商眉眼柔和,轻笑:

    “倒是像他嘴硬心软的性子。”

    随后又幽幽一叹:

    “可惜阿母终究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一心想把我培养的温柔恭顺。”

    萧元漪眉头一紧:

    “你小小年纪就视朝廷的生杀大事为儿戏,还看长辈的笑话,听墙角,使把戏,这哪一点是有教养女娘的习性。”

    “莫非真当我不知你偷偷将家中烟囱改道,故意使坏,装神弄鬼的吓唬你大母。”

    “还有,你二叔母开的布庄不也是因你的举告才被查抄。”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你让阿母怎能不对你严加管教。”

    程少商反驳:

    “这些年她们的所作所为我看不惯,嫋嫋举告她们,那是为程氏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何况,难道被别人欺负到头上也不还手吗?”

    萧元漪见她还敢顶撞自己,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

    程始见场上的气氛僵持起来,刚想说些说什么,葛氏气冲冲的走进书房。

    一见他们一家三口都在,脸色一滞,干巴巴的道:

    “原来婿伯和娣妇也在,我来找少商,就是想问一问这字识的如何?是否需要姎姎教导一二。”

    程少商笑盈盈的回道:

    “一百个字总算能识得七七八八,就不劳二叔母费心了。”

    葛氏听后,心中却是越加气愤,想着要不是因为她心机深沉,以不惜诋毁生母为代价,将自己留在现今的主宅。

    再一想到若不是自己夫君腿脚残疾,性子又窝囊,无法担起这一家之主,又何至于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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