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姊妹间玩闹而已,王家娘子是我家贵客,怎能轻易一言不合便动粗,万一文修君追究起来,你们可都担当得起惩罚?”

    杨蛟眉梢微扬:

    “哪怕我深居深宫,亦是听闻汝阳王妃仗着对我父皇有养育之恩,仗着自家有功劳,无时不刻的在我父皇面前摆长辈的架子,行事更是无所顾忌,那叫一个嚣张,那叫一个跋扈。”

    “今日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什么时候被害的还要向加害者赔罪受罚,老王妃气焰这般嚣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天下之主。”

    “知道的甚至以为您老终究是不甘人下,打算在耄耋之年,搏出一个万古流芳,成为古今未有的女皇帝。”

    “若是老王妃有此志气,我父皇想必应该会念及孝道,禅位于你。”

    此刻,不知多少人暗叹这位四皇子胆大包天,是什么都敢往外说。

    而汝阳王妃直接被气的嘴角发颤:

    “放肆,老身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越姮就没教过你何为礼数吗?”

    杨蛟清淡道:

    “我可是我母妃与父皇张口闭口的竖子,还真不知该如何尊重为老不尊的长辈。”

    “若是老王妃觉得实在不中听,且多听一些,听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汝阳王妃有些气急败坏:

    “我倒要去宫中问一问越姮,她是如何管教儿子的。”

    说罢,就想着转身离去。

    杨蛟幽幽地道:

    “我不似父皇那般宽宥雅量,更不像我母妃那般心性豁达。”

    “我这人心小又爱记仇,老王妃想要告刁状,万一我记恨起来,不知汝阳王府可担当得起后果?”

    汝阳王妃冰冷道:

    “文子言,难不成你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长辈忤逆?”

    杨蛟大大方方的道:

    “念在我那从未蒙面,却为国战死的两位叔父,我自是不会对汝阳王府上下怎样,更不会伤老王妃分毫。”

    “但想来您老这些年之所以一直那么跋扈嚣张,应当就是为了显摆自己的地位和权势。”

    “正好子言近年有所得,能使老王妃在自己府邸上畅通无阻,但就是走不出汝阳王府。”

    “不知老王妃可愿一试?”

    汝阳王妃嗤笑:

    “荒谬。”

    她今日还就要看一看能不能走出自家府邸。

    杨蛟眼眸流转,注视着带仆婢离去的汝阳王妃一会儿,就将眸光落在王姈和楼缡身上。

    两女只感觉不寒而栗,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我一向崇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不先对程家两女娘子赔礼道歉,然后自己跳进湖中,洗一洗心中的污秽。”

    两女面色一滞,又不敢不听。

    毕竟,始至今日,才猛地发现原来一贯是轻言浅笑的四皇子,发起火来,竟这般的令人望生而畏。

    她们互相搀扶着为自己壮胆,走到程少商和程姎面前,战战兢兢的开口:

    “是我们昏了头,还请两位程家妹妹见谅。”

    程少商也是第一次见到杨蛟发火,但心中却是美滋滋的,心中感叹:

    “原来被人护着是这种感觉。”

    心情大好的她,也不愿过多计较,反正之前也没吃亏,便道:

    “我倒是没什么,我家堂姊才被你们害的不轻。”

    程姎拉着程少商的衣袍摇了摇头。

    程少商只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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