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

    桑舜华柔声开口:

    “嫋嫋,照顾好自己,别忘了叔母给你说的那番话。”

    程少商闻言,马上想起昨夜她对自己的由衷地劝导,不禁连连点头:

    “嗯。”

    一旁的萧元漪见状,心中没由来感觉难受,略带醋味的瞥了一眼:

    “现在倒是知道依依惜别了,当日只身去骅县,走时连头都不知道回一下。”

    程始意味深长的道:

    “夫人何以知道嫋嫋离别时不曾回过头,难道夫人偷偷的追过去看过她。”

    他见萧元漪默然以对的神情,失笑一声,再对程止夫妇道:

    “时辰不早了,我们也准备启程了。”

    程止拱手施礼:

    “大兄,姒妇,一路多保重。”

    程开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

    “你们也多保重。”

    一个多月以后。

    星夜,皇城,崇德殿。

    此刻,殿中气氛凝重,文帝高居主位,下方前排跪坐着杨蛟、太子与三皇子,后排则是凌不疑、小越侯与楼太傅。

    “雍王,是当年最早跟着朕打天下的兄弟,他身上三处重伤,都是为朕所受。”

    “朕原本不信他会谋逆,以为是他那不成器的儿子自作主张倒卖军械,与樊昌勾结。”

    “雍王无非就是一个约束儿郎不得力罢了,就想着下诏,传他回都城一趟,未曾想最后反倒显得朕自作多情。”

    文帝望着众人:

    “冯翊郡的军报,想必诸位都已经看过了,朕想听一听你们的心里话。”

    三皇子率先开口:

    “雍王父子有意接近何将军之女何昭君,使其与楼氏退婚,然后凭借联姻婚宴,向何将军的亲眷发难,意图胁迫何将军携手谋反。”

    “这显然预谋已久,其心可诛。”

    “父皇,儿臣认为应当立即发兵冯翊郡平叛,以儆效尤。”

    话落,太子微微一笑:

    “三弟,雍王乃是最先追随父皇大业的老臣,儿臣觉得当以招安为首,以表父皇心怀仁德,未忘旧臣情义。”

    顿时,后排的小越侯暗讽:

    “万事只要一到太子殿下手上,总是显得那么一团和气,可是那雍王既然能做出辜恩负得的行径,哪还讲什么君臣之义。”

    三皇子赞同道:

    “小越侯所言甚是,若要朝堂稳固,就必须用重典,杀一儆百。”

    楼太傅婉转开口:

    “雍王之悍勇绝不输戾帝,当初也唯有霍家君可以与之匹敌,三皇子,你轻易的一句平叛,谁去平?如今的朝中,已再也找不出第二个霍翀了。”

    “楼太傅,这话你”小越侯刚要反驳,就被凌不疑打断:

    “诸位,何将军的长子,昨晨已经战死了。”

    此话一出,除了杨蛟依旧垂眸而坐,不为所动外,其余人皆心中一震。

    文帝疑声道:

    “什么?你怎么知道?”

    凌不疑回道:

    “臣认识一老友,多年来,他与臣尺素相交,他眼识过人,好游历四方,结交天下游侠,这消息便是他所结交的游侠,昨日从冯翊郡冒死送出的。”

    曹成走下来接过他手上的信封,再送到文帝手中。

    不多时,文帝长叹一声:

    “何将军与其子侄是如此的骁勇善战,现今其长子却沉沙折戟。”

    凌不疑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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