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设防。”

    “我若是你,喜欢谁就永远藏在心底,既不宣之于口,也不教旁人知晓,今日你得亏遇着是我,暂不会对你怎样。”

    “倘若他日你遇到他人,想对付你,拿捏你,首先从张遮下手,届时,你且看看,害人害己四个字,到底怎么写。”

    姜雪宁摊开手心,露出掌心木坠:

    “先生多虑了,不知先生读了这么多年书,可知何谓浩然正气,张大人养出一身至大至刚浩然之气,只要不去做问心有愧之事,那么定不会被一些宵小暗算。”

    只见吊坠流光一闪,散发出养人体魄精神的温润气息,其中,还透着刚直浩大之意。

    谢危凝神望着木坠刻的两排小字,道:

    “自古圣贤尽贫贱,何况我辈孤且直,好一个张遮,难怪能蕴养出孟子所言的浩然正气。”

    他抬眸盯着姜雪宁:

    “宁二,可是你不要忘了,你也说只要张遮不去做问心有愧之事,就不会被宵小暗害,想来是这浩然正气,只有做一些违反自身原则的事情,便会消散。”

    姜雪宁瞳孔地震,似是记起诸多旧忆,恐怕前世就是因为她,使张遮起了包庇之心,才使其蕴养的浩然正气消散,最后落得锒铛入狱的下场。

    谢危淡道:

    “看来你亦明白,是人就有弱点,张遮不仅家有寡母,若是又有心悦之人,以二者相逼的话,想破了他的浩然正气,简直轻而易举。”

    话落,他迈步朝文昭阁走去。

    三日后,层霄楼内,陈瀛宴请刑部诸多同僚。

    在入席之前,杨蛟便私下对陈瀛讲明,知他此次宴请是专门想带自己见什么人,直接说不喜宴会,也从不饮酒,会在亭台楼阁候着。

    层霄楼二楼,亭台楼阁上。

    杨蛟负手而立,静静望着漂泊大雨,事到如今,他一直未能从其他躯体中觉醒,也不知是没到契机,还是要他主动接触。

    由于昨夜平南王逆党又一次出手,假造了半封勇毅侯燕牧与自身勾结往来的书信,然后特意送到定国公薛远手上。

    而薛远自是不管这背后究竟有什么由头,直接进宫面圣,过后在谢危的斡旋下,说这封信既无燕家印信,又无叛国之词句,做不得实际的证据。

    不过因为沈琅早就想收燕家兵权,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便将燕牧父子圈禁在府,让他们配合兴武卫调查。

    从原剧情来看,谢危怕是已经料到之后沈琅会将查逆党一案交给自己,才会于今日借着陈瀛之手,来相见试探一番。

    杨蛟双眸深邃,心中一直在咀嚼爱而不得四个字,如今他被这具身体和性情所困,若就这么按原剧情线发展,应当就无比符合爱而不得。

    他想到这,却不禁抬眸望天,暗道:

    “所以,你亦是猜到凭我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就这么随波逐流。”

    “行,喜欢玩是吧,索性就玩个痛快,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正在这个时候,对面一间茶馆走出一道熟悉的倩影。

    她撑着伞,等待家中马车之际,亦是注意到了杨蛟,大雨之下,两人不约而同的在脑海浮现前世某些记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