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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人和西境州新上任的那位州官十分不合……”所以赋税涨了,要是西境州有人不满闹事,头大苦恼的就是当地的州官。西境州这州官一职不太稳固,先前已经换过两任了。最开始是按照老规矩交给归顺的西境王。
但谁知西境州之前散漫惯了,根本就没大祁这般正经的律法在。处理事情也十分粗暴,一般小事按拳头,大事就按大拳头。
西境王自在了大半辈子,就还没这么难受过,简直堪比坐牢。所以只熬了一段时间就直接告老,火速宣布自己身体不好要退休。
而第二个上任就是他的弟弟,当初的那位西境亲王。
结果在经历偷个鸡蛋,少个红薯都要到上衙门互扯头发,痛哭流涕破口大骂的各种'刁民'之后。
先前强壮结实到冬泳都不成问题的卢林,也病倒了。
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很可能得走在自己哥哥西境王的前头,于是也借病跑路了。
所以,这是第三任州官了。
“那当时你觉得这赋税是涨还是不涨?”慕容临深同她说话,倒是越来越直率。
一副不愿多动脑,脑子全留给她来动的模样。
琳琅努力保持微笑:“皇上,不如臣下给您讲个故事吧。”遇到不想正面回答的问题,讲故事这个方法便显得十分万能。
“如果有人家饲养鸡鸭,饲料需要用钱买,但鸡鸭下蛋又能卖钱。皇上觉得那户人家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琳琅眼都不眨地将皮球甩了回来。
皇帝扫了她一眼,倒是没斥责她的大胆。
“那就要看家中条件如何了,若是好就多喂些。”而大祁现今的条件就站在真正繁盛的门槛外。
所以,这也是他的态度。
“既然这事皇上都已经想好了,那臣下就继续往下说别的了。”琳琅拍了两下册子。
按理来说,人的注意力有限。但琳琅偏生眼尖的离谱,两只眼镜就能把一朝堂的人观察个清清楚楚。
什么某某大人往某某个方向多瞥一眼,表情何如何如。而且她也不明着说自己的想法推断,只是话里话外却满是暗示。
在说完第三位大臣时,皇帝终于让她停下。
“好了,隔墙有耳,先回御书房再说。”
琳琅比暗卫好使。
所以他已经能预见,自己这群臣子接下来要倒大霉了。
大祁御书房是自先帝的先帝的……修缮的,轮到现在多少有些旧色,但仍然没有大变动。
正对中间书案的墙上,挂着一副天下舆图,慕容临深每次批奏折处理事务累了,或者闲暇之余,总会静静地盯上好一会儿。
今日也不例外。
琳琅已经见怪不怪。
“西境、南夷……”帝王修长的指尖轻轻抚摸过那一块块国土,目光柔和之下又压着股灼热,这是面对任何一个美人儿都没有的。
最后停在了东陆上。
先祖皇帝提着杀猪刀打天下时,乱世势力割据,分裂的小国多达百个,经数年吞并之后,除了剩下几个较为顽强的之外,大祁正式站上中央舞台。
而如今东西南北,只有东了……
等慕容临深用膳午休,琳琅总算能回六尚局了。
一路上接受不少目光的洗礼。
而和从前相比,畏中更多了敬。
这可是大祁历朝历代以来,第一个能站上朝堂的女官。即便没有话语权也是先例,从前哪里敢想女子之身也能跟着上朝?
“回来了!饿坏了吧?”
木菱花和她一比,简直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