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好像看不到了。」
「但我们上石的没那么死板,四月份也可以算夏天了,喏,夏天都撑过去了,秋天是不是快来了?」
「今年的秋天可真远。」
「是啊,真远。」
「你会在秋天等我么?」
「当然,那时我会拉着你的手,我们一起去看落叶,然后狠狠地嘲笑它们,嘲笑它们活不过秋天。」
「……你是白痴么?」尤瑞手抵下巴,发出了轻轻的笑。
「嗯,我就是这样的白痴。」安森鹿自嘲:「但其实,我们有可能连那些叶子都算不上,毕竟,它们至少还能在秋天凋零,而我们可能活不到秋天了。」
「但我遇到你了,这样就足够了。」尤瑞轻声说。
安森鹿的心脏抽动。
他注视着神色淡然的尤瑞,微微张了张嘴,又低垂下眼眸。
「那可能我比较贪心吧,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我就不贪心,」尤瑞轻声说,「我在想……如果最开始在病房里,我没有选择和你一起走,那我是不是就要一个人死在那里了,没人会记得我。」
安森鹿沉默了好一会,语无伦次地说:
「你知道么,我一直都很想带你去冰岛的首都,然后狠狠地给上那些利用你的人一拳,我想在你面前把他们打趴,告诉他们……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最在意的人,到底怎么敢的?
「我好想把他们全都宰了,宰掉,剁碎了喂猪,把所有伤害你的,剥削你的,拘禁你的,全部毁掉,干脆就让那条白龙把他们碾成碎末算了。」
「但,你带我从那里逃掉了。」尤瑞低声说。
她把双手背在身后,静静地看着这个暴戾又脆弱的人,好像看到了自己从未见过的一面。
灯火通明的列车还在行驶,轰隆隆的鸣声伴随在耳边,从夜空洒下的极光为它披上淡绿色的幕布。
「对啊,我们走了好远,从北海道,到东京,后来是太平洋和丹麦,现在都已经快到北极了。」
「我还想跟你走更长的路,只要和你在一起,所有的地方都想去。」
「我也是。」安森鹿声音沙哑。
「我好想,见到你的舅舅他们,还有表哥。」尤瑞低下脑袋,雪白的发缕垂下,「想从他们的口里,听到关于你的事情。」
她轻声说着:
「我想从很小很小,就认识你,我想每天睁开眼睛就看到你,我想每天闭上眼睛的时候,都有你在身边。」
「有一句话,我好想对你说的。」
「我一直都,不敢对你说这句话……」
「因为以前,我根本不知道喜欢是什么,如果说错了,那我是在欺骗你吧……」
「但我现在理解了。」
「喜欢,就是和一个人离别的时候,会感到很伤心,心脏好像在烧一样的,又好像掉进了海里,好孤单的感觉……」
她在极光下轻声说着,动荡的列车轻轻摇曳着她的身影。
「你知道么,父亲抛弃了我和母亲,母亲说我是没有感情的怪物,不能分担她的痛苦。」
「我去努力地学习了,我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理解她了,我想变成有情绪的人,不想冷冰冰的。」
「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努力地在假装了。」
「但是,母亲,却在我面前上吊了。」
安森鹿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的嘴唇吐不出一个声音,只是一股强烈的悲凉充斥在了心中。
列车缓缓地驶入隧道,冰冷的黑暗笼罩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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