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能开进去了。”

    先前默默抽烟的司机,拉开车门,给货车开进巷子。

    “亏的你来了。”顾阿姨感慨。

    如果换作她们村里没上过学的农村妇女,能把这老头嘴撕烂。

    偏偏她和凤梅不是那种人,属于读完了初中,懂得道德标准,偏偏又没多少本领。

    货车开进宽巷子,但左边还有一个窄巷子,这条巷子开不进去,只能靠自己搬行李。

    薛楚楚正从楼上往下运行李,小姑娘白嫩的胳膊拖着一个大麻袋,艰难的下楼梯。

    平时的干干净净全没了,体恤沾了灰尘,额头浸湿,好看的刘海凌乱粘着。

    薛元桐叫道:“楚楚,我来帮你了!”

    她撒起腿,帮楚楚一起搬东西。

    “麻烦你家了。”华凤梅歉意的说,“等我搬完家,请你们吃顿好的。”

    “不麻烦。”顾阿姨一起帮忙。

    至于姜宁,则负责将楼下的行李,运到货车上。

    毕竟住了一年,楚楚家杂七杂八的东西不少,锅碗瓢盆,一个没放过。

    姜宁往往一手一个,轻轻松松拎到车上,他动作很快,楼下的行李还不够他拎的。

    华凤梅见货车上还有空位,就把顾阿姨的电瓶车送上去了,她坐在露天的车斗里看着行李,至于顾阿姨则坐在副驾驶。

    货车发动,倒车倒出巷子。

    原地只剩下三个少年少女。

    薛元桐挥动小手扇风,刚才可把她累的不行,喘气都费劲。

    稍微歇了两分钟,她滔滔不绝的和楚楚讲起,姜宁在巷子口的壮举,什么单手拎起小铁车,震慑老爷爷,吓得他对方大呼,此子断不可留。

    总之,花式夸耀姜宁,最后拍拍胸口,骄傲的说:“吃我做的饭长大的。”

    薛楚楚低头瞧瞧桐桐的小身板,有句影响友谊的话,没说出口。

    薛元桐还吐槽:“楚楚,好多坏人呀,上次我来你这玩,就碰到有人打架,现在那个老头子又想讹人,还好姜宁在。”

    闻言,薛楚楚撩了撩额前湿润的发丝,素净脸庞展露甜润笑容:

    “附近居民太多了,很多人有钱后搬到新小区住,留下了很多年龄大的,而且这边房租便宜,各种各样的租客。”

    “之前还有人晚上在家跳绳,有养狗养鸡的,天天乱叫,以前邻居说,前些年还有一户人家空调外机掉下来了。”

    薛楚楚叙说着,尽管最近一年,她在这里待的不顺,晚上睡觉经常被吵醒,休息不好。

    但她依然柔声细语,毫无戾气和抱怨。

    薛元桐:“好乱呀!”

    她仰起头,从窄窄的巷子往上看,头顶是缠绕在一起的电线,密密麻麻的老旧窗口,墙体外的空调外机,以及贯穿上下,脏迹斑驳的白色粗水管,

    她听到了水管中,不时传来的冲水声。

    住惯了农村,习惯了大自然薛元桐,忽然觉得这里犹如一处牢笼,压抑无比。

    薛楚楚拍了拍衣服的灰尘,发现拍不掉,只能换衣服。

    “你们肯定累了吧,我请你们吃冰棍。”她牵起桐桐的小手,朝巷子外走,“我知道一家卖老冰棍的店,跟我来。”

    两个搬完家,弄得脏兮兮的小姑娘,凑在一起。

    路过巷子口,薛楚楚看了看卖烧饼的老头,又回身看了看姜宁,她意外发现,姜宁身上一尘不染,一如以往的干净。

    姜宁分到了一根老冰棍,他嘎嘣咬下一块,恰到好处的甜味与冰凉,令他颇为享受。

    一根才5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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