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鹤爹揍了儿子,又对姜宁说:“不是我说,咱家鹤子跟你开个玩笑,你那么大反应做什么?再说了,你今年有20多岁了吧,跟我家10岁的鹤子计较什么?”
姜宁:“我今年16。”
姜鹤爹扯皮:“周岁16,虚岁19,四舍五入,20多的人了,你瞅瞅,以大欺小这不过分吗?”
姜宁:“你说的对,我看你像18的。”
姜鹤爹被夸年轻,心中一喜,道:“哈哈哈,宁宁你真会开玩笑,老子已经快四十了,老喽!”
姜宁:“老了总比死了好。”
姜鹤爹脸色一沉:“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些。”
姜宁懒得跟他们虚与委蛇,姜鹤一家人品极差,他家的田地跟姜鹤家的田是贴边,这些年由于姜宁父母打工,所以土地租给小桂子一家种。
于是,姜鹤一家每年都会悄悄占据他家一些田,多年下来,竟然有将近一亩地被吞掉了。
“该滚哪滚哪去,不然连你一块打。”姜宁挥挥手,跟赶苍蝇似的。
姜鹤爹大怒,挥起硕大的拳头,狠狠砸向姜宁。
小桂子还没来得及阻拦,只觉得眼前一个恍惚,姜宁抬起腿,一脚踹中姜鹤爹。
强大的力量倾泻而出,将他前行的动作止住,竟是踹飞到墙上了。
姜宁收回腿,不耐烦:“真当我想跟你讲道理?”
姜鹤他爹从墙上缓缓滑落。
“把你爹抬走,不然连你一块打。”姜宁送客。
姜鹤瞠目结舌,浑身一哆嗦,赶紧拖起他半生不活的爹跑了。
小桂子仿佛重新认识了姜宁,他眼里充满震动,还是以前那个老老实实,甚至有几分书生气的姜宁吗?
……
临近中午。
姜宁动身前往二伯的饭店用餐,姜虎告诉他,准备了新鲜的涮羊肉。
姜宁背负双手,走在村里的石子路上,欣赏村头景色,一路向西,周围逐渐空旷,两旁是一望无际的麦田,远处一个骑着电瓶车的年轻男人逐渐靠近。
姜宁喊道:“大恒。”
被叫做大恒的人,赶紧握住刹车,目光移来,不敢认识。
“我是姜宁。”
大恒惊道:“真是你?我差点不敢认!”
“长高了而已。”姜宁随口道。
两人寒暄了几句,姜宁了解到大恒现在镇子上的鸭厂工作,每天昼夜两班倒,虽然只比姜宁大五岁,外表却很沧桑了。
告别了大恒,姜宁继续前行。
他思索刚才的画面,大恒以前有点混,学习不好,初中念完直接辍学,本以为是天高任鸟飞,可最后还是进入了工厂。
回首往昔,似乎总是类似,年少时辍学的学生,大多在工厂里做着最基础的工作,似乎是在为过去的错误买单。
可是转念一想,姜宁这类好好读书的人,还不是也在城市里苦苦挣扎吗?
谁又有资格评判谁呢?
似乎能真正决定一个人未来如何的,最终还是他的家世,人啊,终究很难跳出父辈的余荫。
怀着如此想法,姜宁跨过小石桥,走到镇上。
他到小商店买了罐可乐,坐在镇政府广场前的长椅上,喝着可乐,悠然观望玩老年健身器材的年轻人。
他掏出手机,点入朋友圈,发现一堆人给他发了朋友圈点赞。
尤其是以陈思雨最为瞩目:“你在坐火车呀?”
姜宁扣字回复:“8点多坐的车。”
陈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