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殿下,她顿时就不高兴了。
还未等她开口,又从客栈里走出一行人。为首男子穿着还算体面,只眉眼虚浮,神色颓靡浮躁。
身侧一个圆脸妇人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宋妈妈指着胡春妮,咬牙道:“少爷少奶奶你们不知道,这贱人她居然在外偷人?刚才老婆子出来方便,瞧的真真儿的!”
胡春妮见竟然惊动了少爷和少奶奶,登时吓得一激灵。
她本以为封黎笙一行人是往来走镖的,原想着和对方来一段露水情,借此怀上孩子。
事情却接二连三出变故,如今还被这老虔婆撞破。
她咬了咬牙,如今闹开了,少奶奶怕是更有理卖她了
她悄悄瞥向沈明娇一行人。看沈明娇这打扮作派,显然对方并非她之前以为的寻常镖师。
可那又怎样?少爷一行人要去的可是王府!对方即便有些家底又怎能与王爷相比!
她很快做出权衡,指着封黎笙,尖声道:“你胡说,明明是这男人非礼我……”
她膝行几步,跪在男子脚边,哭的梨花带雨:
“少爷,您要相信妾,您对妾这番好,妾如何能做这种事?是他们…他们见您落魄,便想强占了我,宋妈妈你明明都看到的……”
她声音哀婉哽咽,微仰着头露出雪白脖颈,说不出的可怜娇弱。
陈金宝立马就心疼了,这可是他最宠爱的妾。且胡春妮的话也适时戳到了他的痛处,他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握紧拳头就朝封黎笙一行人冲过来:“你敢欺负春娘!”
封黎笙根本不屑动手。他只是烦躁于这群人打扰了他和王妃的重逢,
就在陈金宝堪堪冲到封黎笙面前时,忽然感觉头顶一凉,一抬头,对上一双淡淡的平静眼眸,明明对方穿着寻常,他却本能的膝盖一软,知道这是踢到了铁板。
却强撑着气势色厉内荏道:“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荆州王可是我叔叔……”
封黎笙本欲迈步离开的脚一顿,听到动静过来的冯五心领神会。
上前笑眯眯的将一行人半劝半压进了一间厢房。
而沈明娇和封黎笙就在那间厢房的隔壁,静静听着几人的对话,
原来这一家子的确是裕王的亲戚。
之前就说过,裕王的母妃只是一个容貌平平的宫女,先帝一次在行宫酒醉时偶然所凌幸,酒醒后的先帝因那宫女容貌普通而对其颇为厌恶。即使生下皇子,也只被封了个贵人。
那宫女名为陈秀儿,生在南方一名为清水县的偏远小城,父兄都是土里刨食的庄稼人,
可即便先帝再不喜,陈秀儿也已成了贵人,生下了皇子,该封赏自然得封赏。
于是便有礼部出面,赐陈家黄金百两,另一些布匹丝绸摆件等。封了陈老汉一个虚职,这若放在京中,简直算是寒酸到极致。
可放在清水线那就是一朝鲤鱼跃龙门的代表。自此,陈家成了清水县有名的大地主。
陈秀儿的爹陈老汉简直觉得天降馅饼,一直有些战战兢兢,日子过得倒也顺遂。后来,老爷子去世,由陈秀儿的大哥当家,陈大哥也是从小苦过来的,心知如今的生活来之不易,虽学着做了些生意,倒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生怕给宫中的妹妹添麻烦。
所谓富不过三代,且还是这种突然富起来的人家。程大哥的儿子陈金宝生下来家里就是县里的大地主,还有个姑奶奶在宫里当妃子,总之被养成了个纨绔。
前年他父亲去世,他因为好赌,不到半年便败光了所有家业,不得已只得来投奔在荆州的王爷表叔。
沈明娇见封黎笙垂着眉一副若有所思之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