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悸难忍,仿佛最烈的罂粟。”
所以他会尽量陪在她的身边,避免她难受,而在解除两人身上情蛊之前不能让顾丹雪知道他男扮女装之事,他不能趁人之危。
沈明娇找来了铁柱,让他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或是私下里打听有没有从苗疆过来的巫医,虽然可能没什么用,可好歹死马当活马医。
同时她又给崔灵灵去了封信,问巫太医何时能过来。
等把写好的信交给护卫,她问在一旁帮着磨墨的海棠:“公子呢?”
话音刚落下,封黎笙走了进来。
沈明娇整理好笔架,仰头问他:“你刚刚找我什么事?”
封黎笙在她对面坐下,“你吩咐人查的那几家商行有眉目了,确实如你所猜测的那般,这几家商行或者说背后的大商贾,都算是太子的钱袋子。”
提起此事,他的脸色不由难看起来。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本就低,却又极擅长赚银子,而太子身为储君,想要私下拢落这些商贾,实在太容易了。
说罢他从随身带过来的一个油纸袋里,抽出好几份账本:
“这是从那几家商行搜出来的账本,上面记录了每年定期从上头拿的银子,又转手交给咸阳郡守的记录。
想来太子就是用这种方式把商贾手中的钱一步步转手送到咸阳郡,再用这些钱悄悄养私兵。
我将这些账本稍稍改动,你再模仿咸阳郡守的笔记重新誊抄一遍,”
沈明娇天生擅长模仿人的笔迹,在永昌侯府的那些年,就是靠着这个本事,才能让主仆俩的日子过得舒服些,还有余力接济前未婚夫裴霁一家。
沈明娇随意拿起一册账本翻了翻,“你想要伪造证据?”
她皱起眉,“可这账本上面没有任何提到太子以及养私兵的内容,即使强行写上去,若是没有别的依据,光凭这一本账本也无法扳倒太子吧!”
封黎笙抽出一册账本,拿起蘸墨,闻言头也没抬道:“仅凭这些账本,自然不可能扳倒太子。等早上写的秘折送回京后,我会将这一份账本连同查到的太子勾结商贾之事,事无巨细的写下来,派人送去肃王府,意在让朔儿把信和账本悄悄交给皇兄。”
沈明娇略微一想便反应过来他的用意:“你这是在逼太子狗急跳墙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