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御史等人却开口阻止,在听了刑七这一番话后,他们开始惊疑或许太子真有问题。
刑七不耐烦道:“还不相信是吧!行,那就去请父皇……哦,差点忘了,父皇眼下应该已被下毒昏迷,那就请母后过来,来个滴血验亲,到时候是真是假便都一目了然了!”
他说的那样坦然自信,仿佛意有所指,又仿佛有恃无恐,
瞧见太子骤然僵硬的脸色,他轻笑:“就是不知这位可敢一试!”
对上他这意味深长的视线,太子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居然知道了!
最大的秘密即将被戳破,此时他再顾不得什么暴露不暴露?摸出太子令牌,命令身后的三万禁军将人拿下。
统领有些迟疑,可面对太子令牌,刻在骨子里的君臣观念还是让他下意识的选择了服从。毕竟在常属太子身份最高。
刑七愤怒挥手,示意身后人马冲杀过去,他的任务是众目睽睽之下撕掉太子这张假面,至于剩下的事,自有旁人去做。
太子这行为等于不打自招,徐丞相等人惊疑的看着两人,可太子有令牌在手,这又涉及皇家之事,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两方人剑拔弩张之时,远处传来太监尖细的唱诺:
“皇后娘娘驾到!敬安亲王到!”
话音落下不久,只见两队御林军开路,两顶华丽轿撵极速驶来,
太子这下是真的慌了,母后这时候怎会过来!
思绪间,轿子停下,皇后由宫女搀扶着下了轿,而后转到另一处轿子旁,姿态恭敬的拉开轿门,从里面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他是封家宗室里如今辈分最高的王爷。
众人纷纷下拜行礼,就连刑七也翻身下马,恭敬行礼,他身后的众私兵面面相觑,尤其是大当家,他们不是前朝皇室吗?怎么还要和当今皇室行礼?
皇后抬手示意众人起身。敬安老王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过来:“刚刚有人送信说太子出了事。”
待看到与太子长得一般无二的刑七,他疑惑揉了揉眼睛:“这……”
皇后反应则更大些,她盯着两张相同的脸:“你们……”
“母后……”
太子和刑七几乎同时开口。太子顾不得维持形象,抢先道:“母后,此人假扮儿臣,居心不良,您快下令把他抓起来。”
刑七眼底划过歉意,面上愤怒瞪着他:“母后,别听他胡说,您若不信可以滴血验亲。”
皇后看着神情动作完全相同的两人,一时竟也没分辨得出。
敬安老王爷沉着脸道:“都先带回去再说,闹闹哄哄的,成什么样子?”
可不管是刑七还是太子都不答应,太子清楚,一旦把刑七带回去,他的身世可能就捂不住了。
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说了许多母子俩私下里的事,说完目光恳求的看着皇后。
皇后抬手去扶他起来,却又看了眼一旁的刑七。
刑七这次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的撩起了一侧衣袖,露出坚实的手臂。
而那手臂之上,赫然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烫伤。
皇后见到那伤口,呆怔了一瞬,下意识抬手轻轻触了触:“这是你九岁那年,在本宫寝殿里不小心打翻了炭盆烫伤的。”
刑七垂下眼,轻声应“是”。那是他刚被抓进东宫时,太子为了追求完美,也在他手臂同样的位置弄了烫伤,
时隔多年,他还能清晰回忆起通红烙铁按在皮肤上的剧烈痛感。
太子脸色铁青,也同样记起了此事,其实当时并不一定需要用到烙铁,只是看着那张与自己相似脸上的桀骜不-->>